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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回答的态度让盛长明皱了皱眉。
十几秒后,盛行意泡好茶,端着杯子过来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
盛长明在一个公司当领导,常年的管理者经验下来,他往那一坐,就能让人倍感压力。
此刻他看着冒着雾气的杯子,沉声道:“晚上去池家道歉,他们没有那么生气,说只要你去道歉,态度好点,承认你只不过是一时……”
“任性”两个字不等他说出口。
“不是一时。”
难得地。
盛行意打断了父亲的话。
她就站在盛长明的对面,中间隔了个灰纹大理石茶几,茶几擦得很干净,上面映着她的一截模糊的影子。
她的脑袋微微低着,看着盛长明因为自己的“不礼貌”而略微诧异地看向自己。
她微笑着,一如既往:“为什么您会认为我会是一时任性?是因为前面近28年的光阴里,我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我成了盛家的名片,成了您和妈妈眼里趋近于完美的人偶。”
盛长明眼神极深,他重重地道:“你不该以这样的口吻对我说话。”
“如果去池家道歉了,后面呢?是等明天民政局一上班,我就去和池绍元领证吗?”
盛行意的笑容敛了敛,说:“可是,爸爸,想要攀上池家的是您和妈妈,从来都不是我,还有一点,我想您也有听说过一点关于池绍元的事情,即使如此……”
“盛行意!”
盛长明脸上的怒意明显了一些,他的眉头皱得很紧,盯着眼前让他感到陌生的女儿:“你现在真该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子?跟个疯子一样!哪儿还有半点以前的样子!”
“盛行意。”
盛行意也跟着喊了自己一声,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却极力镇定地反问:“但‘行意’,到底行的是我的意,还是您和妈妈的意?”
再从盛家出来时,暗夜早已吞噬了黄昏,天空像是只被黑色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