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大任 野马可交易(1 / 3)
凤儿身姿迅疾迎头飞来,黑马警觉发现转头西南,但白马转身不及稍稍落后,凤儿见机行事,重生功暴起长程飞越,纵身跃上白马马背,一手抓住飘柔细软的马鬃,随意在指缝间梳理意图安抚。
孰料,那匹马刹时狂奔起来,且不停地上下颠动,凤儿遂翻手压下拇指,但在马脊上微一用力,白马悉呖呖一声长长怪叫,便不再颠簸跳跃,却兀自狂奔不息。
凤儿稍稍探臂前伸,左掌在马前肩上轻轻一揉,白马吃痛“扑通”一声、跪跌在地,又是一声长长的嘶叫,似乎是在呼唤同伴,又似乎是在百般求饶,仿佛向凤儿声明,愿意接受主人的永久驾驭。
凌儿正疾速飞驰,见马群东移,遂定尾追雪红马,陡见黑马窜来,她也顾不得师姐所言法则,重生功随心念意动,丝袂飞扬如流星利箭,兔起鹘落,一个回旋骑上了黑马脊背。
这黑马乃是一匹雄马,歇斯底里极为暴烈,一见有人依附在背上,猛地一个腾蹄,昂首直立、意欲甩落刚刚落座的凌波。
凌丫头早有预料,两腿稍微着力夹住马肚子,左掌骈指轻轻斩向马脊,凌波不敢稍加用力,生怕伤了马儿得不偿失。
黑马不屈不挠甩头怪叫,一路奋力跳脱,凌儿复以掌缘拂过马脊,黑马遭巨力碾压,顿时停步原地战抖,竟不能任性奔驰,嘴里不停地轻轻哀嘶,再不敢反抗,良久方才慢慢走动,终顺服于前所未有的主人。
梦儿不知黑马乃群马之首,再者自己衣色张扬,惊动整个马群,反将雪红马拉在了最后。若按大师姐预定思路,她再擒逮黑马已不方便,不如就近捉拿雪红马。
心念在脑海中一闪,重生功激励而出,梦儿毫不犹豫,稍一用力纵起,身体已飞落在马肩之上,双臂轻轻搂住马颈,面颜紧贴在温暖的马头后侧,而后腾出右手,不停地抚摸雪红马挺拔的颈项,语带娇声咿咿呀呀,似乎是和亲密无间的朋友在交流感情。
“雪红马呀雪红马!其实我最喜欢你,那个黑小子、我半点也不欢喜,我自作主张、大师姐的话也不听了,你就从了我吧!我既不会给你上镫,也不会给你加鞍,就陪我一个人,行不?!”
雪红马也许天生就有灵性,虽受惊吓狂奔,然在梦儿娇娇柔柔的爱抚之下,渐渐平静,不再拼命地费力驰骋。
而小师妹梦儿依旧歪着头,倚靠在马脖软软的鬃毛里,远远地看着二师姐的黑马,粗暴撒野不屈不挠,直到最终驯服。
梦儿不由摇头喃喃道:“强扭的瓜不甜,雪红马哎!就我们俩是心意相通、与众不同,没有威胁,没有暴力,这难道不是天意吗!”
梦儿说着,轻轻拍了拍马头,望着不远处的骑着白马的大师姐姬飞凤,说道:
“雪红马,我们先去和大师姐汇合,这样你也好和你的白马姐姐在一起了,大家岂不是都开心啰!”梦儿俨然是把雪红马,当作自己的宠物天使一般。
三姐妹驾驭野马的不同风格,惊的牧马青年、半晌合不拢嘴,等到三人骑马一起来到近前,小哥方才回过神来,自言自语道:“神仙!你们是神仙,只有神仙,才能骑上这样的天马……”
“多谢大哥成全!银子嘛还是要给的,只是我们所带盘缠不多,且还有他用,只剩三两,大哥不要嫌少,就此告辞!”凤儿说完拍马先行。
随即就见凌波袖口一挥,牧马男子只觉眼前光影一闪,“扑”的一声,衣兜里似已飞落一物,急忙惊觉伸手一摸,原是一锭银子足有三两。
男子抬头欲言,却见先前的红衣姑娘,扮一个鬼脸,只丢了一句“当初说好、不准嫌少!”,而后“扑哧”一笑伏马离去。
“喂!停下……不!……不少……不是……那不是我的马!银子你们拿去……我不能要……!”牧马男子愕然片刻,待醒悟后高声呼喊着纵马急追。
然而此时,西行的姐妹仨已是天马行空、人影渺茫,一路风驰电掣好不惬意,巡视旷野只觉天旋地转,偶尔经过三三两两的羊群马群时,引来各族牧人不断的“哦!哦!”喝彩声。
更有甚者,竟有一些放牧的少年男女,激起好胜之心骑马劲追,加入竞赛行列,直到远远被抛开,依然恋恋不舍不愿驻足,羡慕目送到看不见才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