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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态度很温软,带着恰到好处的吃味:“殿下对舒公子如此特殊,舒院但凡有分毫的风吹草动,殿下都会抛下手中一切事物去舒院。”
许钰林似模似样地垂下眼睫,嗓音幽幽道:“外人皆道钰是殿下的心尖宠。钰心底却门儿清,殿下的这颗心啊,分明系在舒院的那位身上。”
比起裴宁辞孤高冷傲的性子,许钰林虽与他一母同胞,却截然不同。
许钰林就像是一块触手温润的羊脂玉,也许是在李婧冉面前刻意伪装出来的,又或是生性温和,他总是更为婉转的。
他这番话语气不轻不重,仿若当真是个心系长公主的面首,流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吃味。
但许钰林的话语间却一直在向李婧冉强调一个信息:
这位舒公子是她最宠爱的人,现在舒公子病了,按照长公主以往的性格,她势必会去探望他。
至于他们俩,自然应该被心系他人的长公主抛在脑后。
李婧冉看着许钰林捏着自己裙裾的手指,骨节修长且指尖透着淡淡的粉。
许钰林生了副温润清贵公子的模样,那双手瞧着也极适合抚琴焚香,而此刻却轻攥着她的衣裙。
深紫色的面料衬得他肤色愈发莹润,色彩的反差构成一种强烈美感,像是被呈在沉色绒布上供人观赏的美玉。
小黄难得敬业,冒出来提供了些有用的信息:
「舒院的舒公子是华淑长公主的面首之一,来源不知,就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不出意外应该也是被华淑用某种龌龊手段拐来的。」
「舒公子体弱多病,不能见风,特被华淑长公主赦免一切繁文缛节,平日里不用在任何宴席露面,因此长公主府里见过他的人也少之又少。」
李婧冉若有所思的目光在许钰林面上端详着,而被她审视的男子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浅笑,并不畏惧她的注视。
看来许钰林说的倒的确全是真话。
“起来吧。”李婧冉淡淡吩咐道,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裙角从他手中挣出。
别说,一个美男跪在她膝边,这么仰着脸看她时,真的很引人遐想。
纵然李婧冉在现代从没去过某些声色场所,都觉得许钰林就算是放在某种服务行业,也一定是高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