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肉中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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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简单单的十二个字,任何言语上的解释都是苍白的,唯有看尽千年历史的沉淀,才能真正明白这个真理背后的深意。
对于妻子的质问,周钧不打算再解释些什么,因为他知道,对方根本无法理解这千年的纠葛。
接下来的几日里,周钧没有再去过含元殿。
这一日,右相孔攸在殿外请求面圣。
周钧让孔攸进来,见后面脸色凝重,知晓怕是出了大事。
孔攸直接说道:“陛下,桑赤若恐怕没死。”
听见这话,周钧倒吸一口凉气,不自觉站起身来,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孔攸:“吐蕃人将桑赤若的首级,送入了长安,臣带着验察去仔细看了。起初看着倒没什么问题,那首级虽然损坏,但臣曾经见过桑赤若,死者的五官和脸型,还原之后,与桑赤若非常相似,依稀便是他的模样。后来,继续检查之下,臣发现了疑点。”
周钧:“什么疑点?”
孔攸:“那首级的牙口,虽然有不少破损,但还算完整,两侧后槽的臼齿,尤其康健。”
周钧奇道:“牙齿完好也算正常吧,毕竟吐蕃贵族平日里吃的都是精粮,而且还有下人服侍,牙口应当不会……”
看了眼沉默不吭的孔攸,周钧突然恍然,终于发现自己错在了哪里。
桑赤若这个时候已经五十多岁了,这个年纪的人,又生活在高原,牙齿恐怕早就掉了不少,臼齿更不可能完好。
见周钧回过神来,孔攸继续说道:“臣之后去查了吐蕃的阚册,桑赤若有三个儿子,长子被政敌所杀,次子在长生寺战死,小儿子二十来岁,数年前随桑赤若一起逃出逻些城。”
死者容貌与桑赤若相仿,但却是个年轻人,而桑赤若的幼子也在逃亡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