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泰续(2 / 4)
“高手,玩不起,跑。”我心里想着,一个懒驴打滚躲过他的第二招,迅速的把腰间的酒袋解下两个扔进火堆,羊皮的酒袋立即软化,开裂,高度的酒遇火即燃,我不顾火焰,抓起一个就砸向向我冲来之人,他举刀竖切,羊皮袋被他劈开躲过,酒却燃烧着泼了他一身,他扔下刀,在地上翻滚着灭火,惹我我哈哈大笑。
我把火堆里另一个酒袋抓起,扔向帐篷,酒袋翻滚着泼洒火焰,把路途上的帐篷引燃,刚准备从帐篷冲出的众人不及顾我,拿着刀、木棍开始灭火,被拍打的火花乱飞,给凄凉的夜增加了一丝愉快的色彩。
而我,灵巧的像只瘸腿的猴子,颠颠的奔向了远方。
我嘴里灌着酒,从这个树林里不停地转悠,我明明记得把巴图绑在了一颗树上,可是醉眼朦胧间,抬头望,好像每棵树上都有巴图。
“巴图,巴图,兄弟,你在哪,你吱下声呀,你不来我把酒喝光了哈。”我躺在树下,嘴里小声唤着,可是半天都没有回音,不管了,睡会先。
远方的天空上渐渐的出现一抹白,就要落山的月亮变成了几近透明的青色,两方互不相让,争夺着天空的霸权。
东方,一轮新日,颤颤巍巍的露出了头,它揣着柔和的光照耀着这片世界,萌萌的像个孩子,而对面天空的月亮,却已然悄悄归去。
‘扑通!’我睡着正香,被声音猛然惊醒,我抓着身边酒袋起身望,只见巴图正在不远处的地上挣扎。
我走到他身边,把绑着他手的布解开,他两眼流淌着估计是激动的泪水,把嘴里的木棍拿下。“大哥,你是我亲哥,我昨晚就在你头顶树上啊,你绑我身子就好,你用棍子塞我嘴干嘛,我昨晚上朝你嗯嗯嗯嗯了一晚上,可你就是只管喝酒,我看你睡着了,无法,就只能
用树干磨绳子,我磨了一晚上啊,可是我把绑身子的绳子磨断,却发现手上还有绳子,唉,那就直接滚下来吧,我本来是想朝着你滚得,嗨,没滚准。”说着就把我手里的酒抢过,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你昨晚朝我嗯嗯嗯嗯来,我咋没听到啊,嗨,你还怪我绑你手,你不知道你睡着打呼多响,竟然还怪我。”我抬手弹了他个脑瓜崩,然后把他手里的酒袋夺过,“你伤还没好利索,少喝酒。”
我晃着眨眼功夫就被他喝光的袋子,又给了他一个脑瓜崩,疼的他歪嘴。
“走了,我们翻山,我就不信他们的马能爬过这座山。”说完我提起巴图,想了想又放下,后边的追兵在这里骑不得马,我俩慢悠悠的走也没事,省点力气也好。
白色的山,孤峰突起,它高高的耸立在那里,有云从山尖滑过,带着一丝留恋,飘向远方。
我站在雪山下,把想要爬上去观赏风景的心思压下,其实不用压,压根就爬不上去。我把目标改为雪山旁边的山,这些山相对平缓,重峦叠嶂,虽没雪山好看,但胜在连绵不绝,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俩能爬上去。
巴图在前面开着路,他身上的伤虽未全好,但他打死也不再吃我给他抓的疗伤圣药。我优哉游哉的跟在后边,我身上的那点小伤直接被我无视,走到半山腰,能看到追击我们的队伍正在循着我们的踪迹赶来,我咧嘴笑,心想你们慢慢来,你们没了马,看你们怎么追。
路途上,鸟儿遭了殃,这季节本是鸟儿产蛋的时候,我只要发现树上有鸟窝,就指使巴图爬树去摸鸟蛋,他实在爬不上去的,我就上,可惜酒喝光了,不然,吃蛋喝酒,当是一大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