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1 / 2)
河水的味道不是很好,腥臭中夹杂着怪味,我灌了好几大口,而后慢慢的浮上水面,发现追击的兵众早已散去。我从河底潜行了那么久,我已不知道瞎转悠到哪了,我找了处平坦的地方上了岸,拧干衣服上的水,这身衣服还是黄小二的私藏,估计值不少钱,不能给他祸祸了,随后大踏步向着不远处的片片灯火走去。爷我要赚钱,赚很多钱,换金子,满屋的金子。
我走在满是灯笼的街道上,这应该是城内最繁华的地方,路两旁,商贩的吆喝声不断,他们的货架上,摆满了物品,从小到大,琳琅满目,吃得、喝的、玩的,五颜六色,应有尽有,旁边酒楼内传出划拳的声音,火烤羊排的香气加上劣质酒的苦涩味道窜进我的鼻子,我不自觉的大吸了一口,那味儿串达全身,让我浑身痒痒,街上满是行人,多是绫罗绸缎,三三两两的兵士跨着腰刀,不断地巡视着周边的一切。我趁一小贩不注意,顺了他一个不知名水果,大嚼特嚼,甜腻外加芬芳的汁水顺着我的腮帮子流下,我满足的神情布满了脸。
“哥哥,买花吗?”一八九岁小姑娘拽住我的衣袖,可怜兮兮的问我。
“要钱不?”我流里流气的问。
小姑娘点了点头,伸出手掌,以为我会买她的花。而我,转头就走,哥的魅力就在于此,没钱时,绝不沾花惹草。
我尾随着几顶轿子行到一两层木楼处,楼上有一牌匾,上字‘花满楼’,木楼上挂满了灯笼,把楼前的空地照的亮亮的,二楼栏杆处,几个年轻姑娘手拿纨扇,掩嘴轻笑,衫红柳腰,姿态娇媚,几多风情。楼上垂下十几根粉红色布幔,轻轻地风儿扰动,布幔随风飘摇,摇动起楼前男人们的心火,熊熊燃烧,轿子里的几人急匆匆的走进木楼,他们身上有金子的味道,我不会嗅
错。
“呦,公子,你自己吗,快去楼里歇息,楼里有上好的菜肴,还有十年女儿红,更有咯咯”一四五十岁的女子贴着我的身子,满脸的白粉随着他的笑‘簌簌’的往下掉,血红的嘴唇像是刚刚喝完鸡血,她摇晃着略显臃肿的腰肢,挥舞着满是汗臭味的手绢,把我拉进楼内,我半推半就,十年的女儿红,没有几个男人能够抵挡这种诱惑。
“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我把她喊下来。”
“不用,好酒好菜先上来,别忘了女儿红,来两大坛。”
“好来,你等着,奴家这就去准备,这楼上的姑娘相中了哪个,告诉我,咯咯”说完用那肥硕的屁股撞了我一下,摇摆着离去。
不一会,鸡鸭鱼肉和两坛未开封的酒就摆满了桌子,我迫不及待的捶开酒坛的泥封,一阵阵酒香扑鼻而来,我抱起酒坛大口的往嘴里灌。嗯哼,这店家坑人,这酒顶多五年,管不了那么多,五年就五年,总比干着强,女儿红酒劲不大,一会这坛就见了底,我打了一个酒嗝,开始品尝起桌上的菜肴,清蒸鲤鱼还不错,就是有点淡,烤鸭烤浅了,皮还不酥,风味鸡好吃,很正宗,但我还是喜欢叫花鸡,那猪肘看着就好看,晶晶亮亮,但我不喜欢猪肉,放着吧,一会偷着打包,吃饱喝足了好逃。
我慢慢的饮着第二坛酒,饭吃的差不多了,可就是酒没喝过瘾,罢了,再要两坛,终归是要吃霸王餐,不如喝个够。
“喂。”我喊住游走的大屁股。“再来两坛酒,可有劲大点的?”
“公子酒量真大,奴家店里只有女儿红,那些劲大的酒上不得台面滴,真让客人们喝晕了,就做不成别的事了,奴家这就去给你拿。”说完想用屁股再撞我,我微微侧身躲开,女人都是色狼,肥硕年老的女子尤甚,避之避之!
我喝着第三坛酒,眼珠转悠,寻找着脱身逃跑的路线。这时,二楼传来悠扬的乐器声,只见一身姿婀娜女子,怀抱琵琶,青纱蒙面,身着紫衫,在楼上露台处起舞。楼上楼下原先嘈杂的声音不见,所有宾客全部直勾勾的盯着二楼的曼妙身姿,一声声悦耳的琵琶声传出,初闻之,好似云间玲珑鸟,腾鸣洒脱,又闻之,好似彩霞漫天挂,缕缕暖意上心头,楼上紫衫女子的舞姿随着琵琶声的高低起伏而改变,时而曼妙洒脱,时而温婉清扬,红色的灯烛透过她那略显轻薄的衣衫,显漏出优美的身段,惊鸿艳影,时隐时现,一曲舞罢,她朝着众人欠了欠身,便自离台而去,只余淡淡香风,环身而绕。
众人全部目送紫衫女子,我趁着这个机会,抱起最后一坛女儿红,提起猪肘,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门,我还没来得及窃喜,前路就被一身躯肥壮的大汉拦住,他瓮声瓮气的说道:“你还没付钱,不能走。”
“哦,忘了忘了,不好意思,给你。”我停下脚步,作势拿钱,然后迅速的把手中的猪肘砸向他的面门,脚下发力,绕开他那比我粗三圈的身子,低头逃跑,老子吃霸王餐吃多了,不差你们这一回。
我被胖大汉提溜了起来,他那蒲扇般的手掌拽着我的后衣领,我费力的在空中挠叉,可惜臂长不够,挠不着他,我不舍的把手中的酒坛砸向他,然后就被他一拳捶烂,接着斗大的拳头照着我的面门而来,我侧头躲过,他用一只手把我抱在怀里,紧紧勒住,另一只手狠狠地挥了过来。“大肥猪,你敢”我只说了这几个字,接着天晕地旋,头冒金星,直接被他捶晕过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屋缝照到我的脸上,我揉了揉还有点疼的脑袋,站起身来,一股凉意传来,我迅速低下身子,双手捂身,一脸悲愤的骂了起来,这群不要脸的,打就打了,关就关了,我认了,可把我衣服扒掉算什么本事,我的清白之躯,白白的让她们看,以后我的老脸往哪搁,她们的脏手在脱我衣服时,不知有没有乱摸。靠,不行,我得去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