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圣兰治家(1 / 3)
游静玉准备去衙门审理昨天接下来的案子,古心月却对陈圣兰说道:“你让游大人接下的案子,你不准备过去看看审理情况吗?”
陈圣兰想想也对,这是自己要求游静玉接下来的案子,自己怎么能就这样不管了呢?便对游静玉说道:“游叔,大叔说的对,我不能不管,我跟你一起去衙门。”
游静玉不明白古心月搞什么鬼,只能答应。等游静玉他们来到,原被告都已到场。原告常驻池先行发话:“老爷,小民是真金白银借了钱给李都来,他说拿去做生意。我考虑大家都是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我都没怎么想,就借了给他。可是谁知,他竞说投标皇商失败,没钱还了。我当然不同意,便让他用布庄抵押给我。他又说那是他家的祖传,不肯给。他一不还钱,二又不肯将布庄抵给我,这算哪回事吗?”
李都来的二弟这时接过话说道:“我大哥是借了他的钱,但也只有区区一万两银子。但是他竟要我家的布庄,不说多了,我家布庄起码也值十万两。再说,我们不是不肯还,青州高长盛欠我们家五万两银子,收回来还不够还他吗?”
常驻池这边也不让着,拼命叫道:“你不要只说不还,你到是还钱呀。”
李家这边也说道:“缓我们几天,就还给你。”
常驻池这边说道:“我们这也是缺钱,这不正是今年的皇商正在招标,我们还想着应标,正需要用钱。可是你们拖着不还钱,影响我们的投标,这不是影响我们一家的事,是影响皇上的布匹供应。”
常驻池这样一说,那就是欺君之罪,事关重大,可不是一个小民承担得起的大罪。
“你这么说,这个皇商,你们常家一定能拿下了?”古心月这时出来说话了。
“你是何人,大理寺少卿在此,何时轮到你说话了?”扬州太守石世才打断了古心月的话,昨天古心月不给面子,他早就想找机会给古心月难堪了。
“他说的有理,怎么就不能说话了?这本来是你扬州府的案子,你们不肯接,才逼着大理寺替你们处理。现在大理寺替你们接下来,还要来怪他们了,这是何道理?”陈圣兰来到,没有坐到堂上,只是坐在堂下,当是旁听。但是石世才不给面子古心月,陈圣兰可受不了,必须要站出来,打压一下这个扬州太守。
石世才见到郡主来到大堂,本以为是为游静玉撑场面的,没想到她来是为古心月撑场子。只能马上闭嘴。
“大人问你话,快回答。”游静玉当然知道陈圣兰的意思,自然要帮她找回面子,自然不顾太守的面子了。
“我,我只是猜一猜,只要是竞标了,谁都有机会。”常驻池自然知道,这次竞标肯定能中,陈乔已经去帮他打点了杜公公。但他不能让人知道。
“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这时候杜松龙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堂前。游静玉一见到是圣上身边的红人,杜松龙公公出现在公堂之上,连忙站起来迎接。
“杜公公,这点小事,怎么好劳烦你出面。”石世才快步站起来,给杜松龙让座。杜松龙给陈圣兰见过礼,也不客气坐到了石世才的位置上。他很奇怪,古心月一直坐着,动都没动一下,他这么一个从三品官,竟然敢这么无礼?
“我这里有件东西,你拿去呈到堂上吧,他就是因为这个,才敢肯定他能中标。”杜松龙从袋里掏出了一张银票,石世才赶紧接过去,转呈给了游静玉。“你可就是陈管家的大舅哥?”
杜松龙看向常驻池,在问他。
常驻池被一幕搞得矇了,只能承认。
“这就对了。郡主,这是你们安静王府的陈管家,昨天晚上送来给我的一万两银票。他要我将今年的布匹供应皇商,交给他的大舅哥。我可是身受皇恩,怎敢受他的银两,而忘了自己的责任?所以,今天特来向大理寺举报。”杜松龙果然没有辜负古心月。
“去,把陈乔给我带上来。”陈圣兰没想到,这个案子会审到她的头上来。想不到,王府的管家会做出这等事,她可是要气死了。
这时游静玉也不好说话,看着小姑奶奶生气了,他可不敢去惹。杜松龙也知道这个小郡主的脾气,今天这本就是他惹出来的事,当然是也想看看小郡主会怎么处理。反正回去,只要在圣上面前能交差,安静王爷那边,他当然不怕。所以昨晚古心月让他出卖陈乔,立马满口应承,这对他无害还有利的事,自然乐得服从。石世才却心里很是忐忑,虽然他也很讨厌这个陈管家,但是他更多的是怕。表面上他是扬州太守,实际上他更像是安静王府的家奴。他什么都要听安静王府的安排,说白了,就是听陈管家的吩咐。如果安静王倒了,他是真高兴,只是陈乔倒了,换个管家,他还是当个家奴。换个人还未必有这个好,这个起码熟悉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