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州吁筹谋大事,石厚神秘遭遇(1 / 2)
黑衣人以为被发现了,正想逃跑。却见家宰一转身,又回到了会客厅。家宰低声的对段说道:“主公,起风了。”然后接着默默的伺候起来。
树上的黑衣人哪里还敢停留,趁着风声,急匆匆的逃出段府。
黑衣人坠下城楼,在郊外的树林里寻得自己的坐骑,一路快马返回国都。京城离新郑不足百里,不到两个时辰,黑衣人已经来到了新郑城下,他从行囊中取出一套青色深衣换好。然后从马褡子里取出一块令牌,扣开城门,径直奔祭(音同寨府而去。
新郑城方圆几十里,中间有一南北隔墙,将城市一分为二。西城为宫殿、官署区,东城为手工作坊和居民区。这祭(音同寨府乃是郑国大夫祭仲的府邸(祭足,姬姓,祭氏,字仲,坐落在新郑的西城,离宫城咫尺之遥。
虽然此时已经接近子时,但是祭仲仍然在书房读书。无需通报,黑衣人径直来到书房门外,轻声道:“主公,祭突复命!”
原来此黑衣人是祭府的第一门客祭突,这祭突自幼孤苦无依,四处流浪。在他十四岁那年,机缘巧合之下,投靠了当时只是封人(典守封疆,同时掌管筑城之官也叫做封人的祭仲。祭仲见他魁梧高大,天生神力,尤其喜欢,还让他改名为祭突,视其如亲弟弟一般,不久将他送到终南山修行。
几年修炼下来,祭突早已跻身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之列。自祭仲被新君册封为大夫,祭突就被召回听命。这几年下来也为祭仲甚至为国君立下不少的功劳。
祭突复命自不必说,回头却说那共叔段。自从开府之日收到信物开始,段就一直在琢磨这个神秘的内线到底是谁?没事了就拿出玉牌开始琢磨,这个玉牌上的纹饰很是特别,看上去并不像什么花草虫鱼,祥云神兽。倒很像一个单腿站立的人形图案,又或者是大篆里的耳朵旁。但琢磨多日,却毫无头绪。
一日共叔段正在府中与家宰议事,一仆人匆忙送进来一柄封泥封好的竹简。家宰赶忙打开,封泥还未干透。封泥上印着卫州吁的字样,家宰随即将竹简呈给段。“七月十五廪延入郑”,段看完将竹简递给家宰。吩咐到:“还要劳烦家宰持我的令牌亲自走一趟啊!”
“喏,小人这就去安排”家宰拱手答到。然后匆匆离开,准备去了。
不几日,卫公子州吁、石厚一行人等到达京城。段亲自在大门等候,待州吁下得车来,共叔段便迎了上去。两人边行礼,边寒暄。礼毕,两人挽手而入,家眷随从跟随着二人鱼贯而入。
这州吁身高八尺,身材匀称而结实,方脸短髯,目光炯炯。头戴皮弁,身着淡黄色深衣,腰间垂下一柄长剑。饶是太叔在他面前风采也略逊一筹。
共叔段特地安排了一场家宴为州吁等人接风。宴毕,家宰将州吁、石厚及家眷安顿在与段府相距百步的别院。自此共叔段和州吁整日厮混在一起,或饮酒作乐,或校场比试。
一日校场操练完毕,回府路上两人共乘一车。
“哎!”州吁发出轻轻一声叹息。
“公子可有心事?还是谁怠慢了公子?”段略显疑惑的问道。
“哪里,哪里!这些时日承蒙段兄多方照拂,当真是处处顺心,事事周全。州吁感激不尽,哪里来的怠慢之说?只是段兄这里再好,终归也不是自家故国啊。可恨我那国君哥哥卫完(姬姓卫氏,竟容不下骨肉兄弟。”说着说着州吁开始面露怒容,双拳紧握。
“奈何我母出身卑微,我若是嫡子,君父必传位与我!”州吁接着道。
“你我岂非同病相怜么?”州吁这段话恰恰说到共叔段心坎里,段不由的感叹道。
“郑君与段兄乃同胞骨肉,太后又偏爱段兄。你能封地开府,而我只能出奔他国。你我境况可大大不同啊!”州吁略带羡慕的口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