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暗器难防(2 / 3)
李元徽也正好无聊,就跟父兄打了个招呼,带着李承安和韩全等几个护卫就去西市了。
此刻西市里面星罗棋布,芦棚鳞次,摊架相依,佛花供品,杯盆杵臼,凡祭神日用之物,堆积满道,各处皆然。
不少长安人直到今日才倒出空来买麻秸、栢枝、米面、菜蔬,果品、酒肉,鸡鱼,这些食用之物,置办年货。
街市上人来人往,李承安就骑坐在一个高大护卫的脖子上,手上拿着一串糖葫芦,十分用力的咬着,而那护卫一手扶着他,一手给他拿着拨浪鼓。
李元徽则走在前面,手中也拿着一根冰糖葫芦吃着。
不过好巧不巧的是,李承安这边咬的太用力了,小手一抻,没收住,咬下一颗糖葫芦的同时,手中的剩下的糖葫芦直接脱手飞了出去,正巧打在一个过路的汉子脸上。
那汉子被糖葫芦打中,脸上胡须上还有衣服上都沾上了糖渍,正恼怒之际,却见那骑在护卫头上的稚童。
而李承安这边看自己的糖葫芦打在人的脸上,却被对方的模样吓住了。
本在四下观望的李元徽见状,冲着那虬髯大汉道:“这位兄台多见谅,我侄儿年幼,一时失手,多有得罪,请您见谅。”
那大汉生的身材魁梧,相貌伟岸,脸上黑里带红,虬髯张须,像是个活张飞。身上穿着价值不菲的锦缎子大袄,很是粗豪。
本来自诩身手矫捷,本领高超的大汉,今日被人“偷袭”是有些恼怒的,不过看到那是个几岁的小孩童自然没了脾气。
而向他致歉的李元徽,一看就是高门世家的子弟,俊秀如锦,且很有礼貌,并不是盛气凌人之辈,于是很大方的将刚才的事情揭过:“郎君无需致歉,令侄也是一时失手,小孩子嘛,无妨无妨的。”
李元徽却继续道:“多谢兄台宽宏,不过污了您的衣裳,不知价值几何,我这边定会照价赔偿。”
那大汉粗豪的笑道:“哈哈哈,郎君不必如此,不过是沾染了些糖渍,哪里敢要郎君赔偿?若是拿了郎君的钱财,不成了讹诈了吗?我这脸可就从扬州丢到长安了,哈哈哈,断不能如此。”
李元徽和这大汉说了几句,见这大汉始终不要赔偿,也就不在相让,不过临走之前还是留下了名号;“在下李元徽,陇西成纪人。”
那大汉一听陇西李氏也不敢怠慢:“扬州江都人,张坚。”
两人只当是一场萍水相逢,就此别过,也没想过会再有什么交集。
李元徽又给侄儿买了一串糖葫芦和一包饴糖,这才带着他回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