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实之间(1 / 6)
这个世界的基调到底是什么?
应该没有人会相信这个世界是绝对的光明吧?
就如同没有人会相信这个世界是绝对的黑暗一样。
秉持着极端信念的人是激烈的, 哪怕看起来再有说服力,视野和高度却不太行, 依旧局限和放大在了自己的经历主观感受上——这就有种自己受到过欺负所以一旦有了点权力和影响力,就对其他种族开始搞清算的某位元首了。
嗯,这么说不太恰当,对某个民族的屠杀是由多种原因的。但将某个民族的缺点演化成不可饶恕、必须惩罚的罪行, 这就一定包藏着其他的居心,比如裹挟着民粹用来稳固自身地位,并且转移社会内矛盾之类的。
从历史的角度看,所有利用民粹上台的人,最后没有一个有过好下场。
为什么会扯到这里呢。
叶栗看着挖煤女特工被验证后走上了飞机, 神盾局和石岗的同志交接, 斯塔克则站在中间, 说了什么——他是这场本来不可能发生的场面的调和剂,也是所谓明规则下潜规则的一个例证。
谁能想到拥有一个铁杆共和党魂父亲的民主党派士, 最终会为了中美之间交付特工而牵线搭桥。
这个世界就会疯狂到这种程度。
当然, 更疯狂的还在后面。
叶栗还是答应了斯塔克去跟他一起和上气碰个面,并且在吃饭的时候说点什么不会从正规单位下发的内容——叶栗并不愿意去,但就如同她所说的那样。
这个世界并不只有黑白两色。
而人,往往要在中间那条狭窄又宽泛的灰色地带里谋求共存。
然后前进。
“我建议你留在香港生活。”
叶栗做的是斯塔克的车,直接从地下车库到专属电梯上楼,进了包厢——全程没有任何监控拍下她的行动,就仿佛这场饭局不存在——她一进门就坐下来了,没有握手, 态度不佳,直入主题:“留在香港是一个彼此都能容忍和将就的选择,而且我们少分一部分精力,你也多一点自由。”
上气伸出去的手本就有些尴尬,听到这个答复下意识握了握拳,又放开。
“看来我这次来得没什么意义。”他站起来就要走:“再见。”
斯塔克过去拦他,然而并不能拦住一个武术大师——他尴尬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去,叶栗竟然已经倒了杯茶开始喝了。
“Lily,我觉得你这样做不对。”斯塔克说:“不管怎么说他之前救了你,而你这个答复——”
“我这个答复怎么了?”叶栗吹吹红茶上的白汽:“如果不是我欠了他这个人情,他连长居香港的资格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