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斌不见了（3 / 4）

田甜点点头催促他赶紧去找人，拖得越晚越危险。

沈从戒点点头开车离开，田甜站在台阶上等消息，看着路边许多老人在烧纸钱。

夜幕下燃烧的纸钱在夜风中旋转飞舞，空气里充斥着烧香跟烧纸钱的味道，田甜看着忽明忽暗的火光变成一堆灰烬，心里充满了惆怅的感觉。

这座新旧交替的城市，有霓虹灯火闪烁的现代科技的时尚大楼，也有她现在站在的这里老旧沉淀的历史痕迹。

老城区这块住着的很多老人都还保持传统在街边烧香祭拜，田甜看着路边烧香的人，又看看自己身后的店铺。

她从店里拿出一袋纸钱，脸上闪过挣扎跟犹豫，一旦她点燃这些祭拜父母，就证明她真的认可了父母已经死亡了。

可是，爷爷那么多年从来没有提过祭拜，最多让她给奶奶烧过，绝口没有跟她提过半分要祭拜父母的意思，她要是祭拜到底该祭拜谁呢？

这里的人都说她爸妈已经死了，还有坟墓跟墓碑，可是又说没有人见过尸体，没有见过尸体怎么能算死了呢？

可是，没有死的话，这二十年为什么渺无音讯？

田甜低头看着她偷偷买回来的纸钱，这是她第一次买这种东西，看着塑料袋里透出来的纸钱。

突然，塑料袋上低落水渍，这是田甜的眼泪，她蹲在地上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很想哭！

眼泪划过脸庞滴落在塑料袋上，听卖纸钱的老板说，烧纸钱是为了让死去的亲人可以过得好，让活着的人祭拜也多一个念想。

她也不知道自己买了一份回来说为了什么，只是蹲在地上哭累了就坐在台阶上抱着塑料袋发呆。

最终夜风带着烧纸钱的味道还有烟灰吹来，田甜看着地上在风里打滚还带着火星的纸钱灰，还是起身去厨房找了个铁桶。

她打开塑料袋，将火柴盒拿出来，袋子里还有用白纸包着的纸钱，上面写着人名。

这是田甜自己写好的，除了祭拜奶奶的，还有田飞跟白薇的名字，这是田甜到这里才知道的。

她学着路边的人，将纸钱点上火放在铁桶里，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桶里火光燃烧。

看着火光从小到大，从旺到熄灭的整个过程，突然觉得人死如灯灭就是这个意思吧！

离开的人回不来，留下的人除了怀念还有继续生活，人有悲观离合，月有阴晴圆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