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怀表、不死诅咒——如影随形、慷慨激昂的刀锋与人格(1 / 1)
怀表:对时间观念较强的人而言,随身携带一块怀表,无疑是最好选择,它远不像大钟那样笨重,完全可以随身携带,这很便捷,且制作工艺堪称精密,算得上是精巧的艺术,绅士们欣赏这种艺术,他们会收藏各种各样的怀表,就像他们收藏的皮鞋和领带那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怀表算得上是男人的首饰,身上带一块精致的表,会给人以成熟稳重之感,这仅限于男性,若是女性随身携带一块怀表,那么她在取下怀表时,就难免会……嗯……。时间是种很奇妙的东西,有人认为它真实存在,有人则认为时间只是随着人的大脑意念所流动的抽象事物,时间里的一分钟,可能便是某种微生物的一生,这一分钟对人类而言无疑是短暂的,但对微生物而言,这一分钟无比漫长。有时,倍受煎熬的时候,人们会感觉度日如年,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在欢愉的时候,时间又何其短暂,短暂到只一眨眼的工夫便结束了狂欢。怀表所显示的,不是时间,而应当是这个世界昼夜交替的刻度。有些人活在过去,有些人活在当下,有些人活在未来。据说,有些人通过玩弄和欺骗自己的大脑与灵魂,亵渎神明,从而实现无处不在的能力。她总是如此异想天开:“要是有一只神奇怀表,可以在按下暂停的瞬间,使整个世界静止,那可就太棒了!因为……那样一来,即便只有一秒钟的时间,我也可以永远拥有你了。”
不死诅咒——如影随形:这是不死魔药所带来的一种怪异诅咒,身负此诅咒之人,将会无比窃喜,因为在服用不死魔药后,他们并未从自身找到任何被诅咒的痕迹,这错觉往往令他们误以为自己是克服了不死诅咒的天选之人。然而,一到夜晚,黑暗笼罩大地,烛光将影子照映在地上,再拉长到墙面,那么这时候,中咒者将开始经历一系列诡异事件,例如无风自动的窗户,滴水声,开门声,扭曲的可怕影子等等,身处于在这种氛围之下的中咒者,往往会先感到疑惑,随后是缓慢渗入头皮深处的阵阵恐惧。这时候,他们总算发现,即便自己坐着不动,即便屋子里并没有风,那被投射在墙上的自己的影子,也依旧在左右摇摆变幻着,那影子像极了另一个拥有自我思维的人。影子在中咒者面前摆弄各种各样的姿态,时而小的像蚂蚁,时而又高耸的如同山峰,一会变成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会又变成一具空洞的骨骸,它像恶魔那般永不疲倦的捉弄中咒者,令后者时刻精神紧绷,感到无比恐惧。“你这该死的诅咒,除了在这装神弄鬼,你还能做得了什么?我已经不怕了,无论你再做什么,我都绝不会再眨一下眼睛,因为我要睡了!”服用了不死魔药的魔药学院学徒蒙威坐在床上,他狠狠瞪了墙上的自己的影子一眼,随后一口气吹熄了蜡烛,他想,只要自己睡过去,自己那被诅咒的影子就什么也做不了了!戴上小巧的睡帽,躺在床上,把被子拉上来盖住自己下巴上茂密的胡须,蒙威竖起耳朵倾听,周遭果然安静了,他放下心来,自言自语的盯着天花板说道:“唔,一切安好,只有影子背叛了我,相信我会习惯的。我只想永远平凡的活下去,我有什么错?欲望就像无底洞,我可不想像芬莱、高登布莱恩他们那样贪得无厌,永无止境的渴望力量,还是做个废物算了,至少我能永远活着。蒙威,不必在意自己是个胖子,你是幸运的,你一定能活到第九百九十九岁,祝你做个好梦。”蒙威还是如此天真,他以为只要闭上眼睛进入梦乡,就可以远离自己那烦人的影子,殊不知他的影子,早已在他的梦里等着他了……
慷慨激昂的刀锋与人格:挥舞手中血迹斑斑的猎刀,割下那些畸变怪物的躯干与头颅,在厮杀中享受血液迸溅的快感与欢愉,在生与死的擦肩中体会世界的真理。暴力与屠杀不能解决根本性的问题,猎人们也认可这点,他们绝非残酷冷血的猎杀机器,但在特殊的时代,面对特殊的敌人,只能使用毫无人类感情的手段去解决问题与矛盾。面前若是出现一位丧失理智的难民,且正手持镰刀冲来,那么便不要犹豫,用最简单迅捷的方式砍下他的头颅,无论他的性别,年长或年幼,一视同仁,这便是猎人守则。死在敌人的面前,或在恶兆中化身为罪恶的失控者,也无需感到不甘与悔恨,闭上眼睛,微笑着平静的面对这邪恶恐怖的世界。哪怕四肢早已被撕碎,哪怕肉体动弹不得,哪怕体无完肤,哪怕自己即将被巨型怪物践踏,猎人也应保持平静和理智,坚信这份淡然会给原本失色的天空带去一丝神采,会令那邪恶的日月为之倾覆。致敬他们,致敬那些死于恶兆战争的沉默寡言的猎人,致敬那忠诚于伊乎席尔女王的猎人,致敬那籍籍无名的流浪猎人,敬畏他们的信念与热枕,敬畏他们的勇气与真诚,敬畏他们的谦卑与果敢,敬畏他们粗糙的满是老茧的掌心,敬畏他们布满血丝的发黄双眼,敬畏他们伤痕累累的肉体,敬畏他们被汗与血浸透的破旧皮衣,敬畏他们不合脚的破洞靴子。敬畏!敬畏那抛洒的鲜血与欢呼!敬畏!敬畏那抡起的石锤与非凡!敬畏!敬畏那慷慨激昂的刀锋与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