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坐而论道（2 / 2）
初次品尝败绩的自己，那时心中只有不甘，只有戾气，又哪里剩有半分求知问道之心，后来每每想来，那位神秘术士找上他这位天下第一术士，也的的确确是为了切磋术之一道，并无名利驱动，对比自己的世俗虚名心，那人才是真正的求知问道，纯粹的术士。
此生要是谈论遗憾，大概就是不能再见他一次吧，不过今天能见到天雪绣这样的年轻人，也不算被人白白牺牲一回。
天雪绣摆摆手，“前辈谬赞了。”
席温负看着天雪绣，忽然诚恳问道：“若我全盛之时，是否真的能杀你？”
天雪绣笑了笑，没有回答，却给出了答案。
席温负看懂了他的表情，没有挫败感，反倒有些释然，“你倒是懂得照顾老人家的体面。这大好天地，终归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可惜老夫是看不到了。”
“你入京之意，老夫猜得一二，只是乱世降临，运势使然，非人力所能阻拦。”
“前辈窥视天机太久，有些小看人的力量了。”
“若得那术士辅助，你才有一分机会，若被他阻碍，想来这一分转机也没有了。”
“他若与我为友，是我的幸运；他若与我为敌，那只好杀了。”
“你一念起而空间出，这一念是为何？”
“杀出一方太平世界。”
“好霸道的话，好艰难的路。”
“但求无愧。”
“老夫祝福你成功，虽然我知道你难以成功。”
“多谢前辈。”
“嗯。”
“前辈可有什么未了心愿？”
“无。”
“前辈，请安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