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露(2 / 2)
宰相大人站立回敬道:“感谢今日诸位来参加本相寿宴,诸位随意畅饮畅谈。”
歌舞升平,宾客笑语醉饮无数,陪侍个个忙喋不休,进进出出取酒上食,宰相大人主宴随场,与各家大人互相敬酒闲聊,无暇顾及全场,自然更不会注意到一个少年默默从宴会上离去,行迹不轨。
在方才宴会之上,张凌就在脑海中模拟路线,是窜高走墙,还是绕路避让,最先是故作寻找茅厕到处观察,确认大致人流后,终于确定一条无人察觉通往宰相书房的路线,见无人发觉,张凌悄然潜入其中,一番摸索后都复归原处,无论浅显还是有可能暗藏的机关都试了一遍,可惜都找寻无果。
张凌低头沉思:不在书房,难不成在卧室。
张凌先是观察屋外动静,确定无人才出门,甚至回忆了一边进来是的状况,将书房门的关掩程度做到与先前一致才放心去主房,又多费不少时间,才悄无声息行至,张凌内心只得祈祷宰相大人应酬繁忙,没有注意到他的久去不归。
张凌刚想推门而入,就听到从房檐上传来一声问候:“你是谁?”
房门半推半开,被发现后张凌内心顿时凉了一大截,愣了片刻,重新关上房门,退步至屋外一丈,抬头相望坐在屋檐上的男子,男子提着一壶从宴会上拿来的酒,一手撑地半卧仰头,尽显放荡不羁,潇洒快意,一直不曾去看下面早已改换面目的张凌,在他眼中,这名心怀不轨的年轻人不过蝉虫鼠螟,自己信手便可让张凌横尸当场,所以才这般悠闲姿态。
张凌望着那人,正是游舫诗会上前来问询任平生的那人,若是猜测不错,此人便是相府上的一品客卿,张凌按耐动手,平静道:“敢问前辈大名?”
放荡男子摇头道:“我先问的你,你先说。”
张凌自嘲道:“无名小卒,不足前辈相记。”
放荡男子轻笑道:“无名小卒?敢来相府偷盗的都算无名小卒?被发现后还如此从容,不知是已然放弃挣扎,束手就擒才这般闲适作态,还是说你有后手?”
张凌说道:“面对前辈,在下自知无力反抗,若前辈要问什么,在下定当知无不言,只求前辈放我一马。”
放荡男子问道:“好,那我问你谁派你来的?又派你来做什么?”
张凌低首沉吟:“是……”
放荡男子悠然远视,突然冷笑一声,早已察觉暗藏的杀机,覆手拍砖,在空中翻身躲避的同时,信手一拈,将从后方飞出的飞针夹在指间,在又股掌一伸,目的是他瞳孔的飞针停滞掌心一寸,等待截断气机,再一手接下,终终一针从天而降,直去天灵,放荡男子好似懒得再躲,直接让飞针插入头顶,伸手去取时却不见半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