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1 / 4)
谢临濯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他垂下眼帘,但眼底的滔天杀意却遮掩不住,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浸染着刻薄与怨恨,“赵时宁,你屡次逃跑,就是为了与这只畜生私会吗?”
赵时宁听到“畜生”两个字恍惚了一下,没想到这两个字眼有朝一日会从谢临濯口中说出。
“谢临濯,你说什么呢?你骂谁是畜生?!”
万殊金色兽瞳里滚着愤怒的火焰,死死地盯着谢临濯,他掌心渐渐汇聚了浓厚的黑雾,同样对谢临濯也起了杀心。
“万殊,你不能对他动手!”
赵时宁连忙扣住万殊的手臂,试图阻止他对谢临濯出手。
她惦念着谢临濯腹中的孩子,实在是害怕谢临濯出什么事情。
“为何不能对他动手?”
万殊身体紧绷,脸色铁青,嘴唇紧紧抿着质问她,掌心的黑雾却越积越浓,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样子。
赵时宁离着他近,不可避免遭受汹涌魔气的波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艰难地出声:“他是我师尊,我是他徒弟,徒弟护着师尊不是天经地义吗?”
万殊陡然变得更加愤怒,“好啊,那你之前在船上说的话都是骗我的!之前明明是你说……”
赵时宁立刻意识到他要说什么,连忙伸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唇,将那些不要命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我骗你什么了,不准你挑拨我与师尊的关系!”
谢临濯冷眼瞧着两人你来我往,打情骂俏,心中陡然滋生一股抑制不住的戾气。
他终日煎熬苦痛,受孕期折磨,而她却背着他另结新欢,好生快意。
谢临濯手中骤然出现寒霜剑,瞬间爆发出凛冽森寒的剑意,朝着赵时宁和万殊破竹之势般奔去。
万殊连忙揪着赵时宁的衣服,带着她躲开了杀气腾腾的剑意,同时将掌心的魔气挥向谢临濯。
谢临濯目露讥讽,“吭哧”一声抬剑斩去魔气,他百年修为纵使如今再不堪,也不至于打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畜生。
苦水河畔的风卷着他的披散于肩的黑发,明明是束着玉冠,眉目清冷的仙人,说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恶毒,“赵时宁,你就是为了这样没用的东西背弃我?”
骂的不是赵时宁,赵时宁只当没听见这话,反而酝酿好委屈的情绪,率先控诉:“师尊,你怎么又要杀我?!明明我没有背弃你,你为何就是不信我?”
她与万殊只是在苦水河边扔了半天石子,什么也没发生,赵时宁自认为问心无愧,说出的话也理直气壮。
“师尊,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杀我,你心里何尝又有我的存在?我与万殊没有任何关系,你不必如此嘲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