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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往事景昀既然告诉了慕容灼,就不会介意她告诉凤君,因此凤君已经从慕容灼口中听过了。
小世界里,衡阳公主的命运和江雪溪的故事虽然很多地方并不相同,但最关键的几个节点并没有出入。
同样生来尊贵,活的却极为危险;同样孤立无援,面临着来自无上权力的威胁;又同样尚未长成便已经遭逢剧变,不得不匆匆离宫。
这一切落在下界投生,且并非历劫的仙人身上,无疑极为古怪,但若是从另一个角度来想,又十分合理。
——江雪溪年幼艰难,波折极多。景昀思及过往,颇多怜惜,以至于内心深处耿耿于怀,恨不能替他受这些苦楚。
因此衡阳公主命运波折极多,而江雪溪身为魔教少教主,却极受重视宠爱,童年极为平顺。
慕容灼听懂了,睁大眼睛,有些感叹,又有些心情复杂:“阿昀恨不得以身相待,所以衡阳公主命途跌宕,那拂微真人呢,他内心深处的愿望不会是有一个极怜爱他的父亲吧。”
“如果他当真作此想法,恐怕心性不足以修至大乘,更担不起玄真这么多年的念念不忘了。”凤君摇头道。
慕容灼一想也是,魔教教主对江雪溪的百般怜爱出自江雪溪的天赋奇绝,并非天性怜惜骨肉,而江雪溪对教主的态度也稍显平淡,并不像是对父子亲情多么渴望的模样。
“那……”
凤君道:“拂微真人所求,其实很明确。”
他敛了笑容,淡淡道:“倘若我是魔教少教主,第一个就杀了衡阳公主。”
慕容灼大吃一惊:“为什么!”
凤君道:“因为衡阳公主身上有太多谜团,而未知往往比已知的威胁更危险。”
慕容灼艰难地组织语言:“可是正统……”
“杀了衡阳公主,严刑拷打她身边的亲信,传国玉玺总能找到,即使找不到,白诫此时声誉大损,魔教的机会也同样大增。”
凤君提醒道:“你忘记了,这方小世界没有修行之说,人们不会将事情往太离奇的地方考虑。”
面对凤君冷酷的话语,慕容灼并没有表现出难以置信与恐惧,只是绞尽脑汁想着反驳:“但是拂微真人并没有……”
凤君平静道:“他没有杀死玄真,只是将疑惑藏在心底,甚至与衡阳公主的合作都在平稳推进,这本身就是最大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