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人平等(1 / 3)
清早我的鼻子已经不流血了。为了弥补帮文思特“丢失”奴隶的损失,我和大劳早早的就下了拖网一直在作业。阿拉伯的小胡子带人在旁边帮忙,弄完早餐就一直在杀鱼储存在桶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名字叫赛乃木,敖德萨人。
期间文思特来看过一次,看着人多,看着我欲言又止。我也很焦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一旦上岸前不能把这个事儿定下来,搞不好就各走各路了。我盘算着怎么在查尔斯顿拖他几天好让我有时间去找学长。
快到中午的时候,佩吉特从船舱里探头出来,远远的朝我眨眼睛。我跟大劳说了一下,回到船舱和她关上门。
在船上我们几乎没有时间交流,毕竟打工人还是要听老板话,人家给钱了。佩吉特看我乐在其中也没有表达过什么不满。直到我关上门才神秘兮兮的跟我说:“刚才文思特来找我了。打听我们在查尔斯顿干什么,待多久。”
“你怎么说的?”
“当然是按之前的说法,找表妹,你接着在码头找商船干活,我去教会学校教书。但是他的反应有点奇怪。”
“奇怪?”
“对!按说他是个稳重的人,但是他比较焦虑。能看出来。我怕打乱你的计划,也没敢乱说话。”
“没事,他应该快来了。我们等等他。”我去打开舱门倚靠在门口和佩吉特心不在焉的说着塔罗牌。
没一会儿文思特就来了,带了一瓶朗姆酒,四个杯子和烤花生,径直走到大劳的铺位上坐了下来,给我们倒了酒。
我挨着佩吉特在他对面坐下,等着他发问。
他看看佩吉特,又看看我,欲言又止好几次,大概是佩吉特在旁边他有些放不开,终于下定决心问了出来:“我很好奇你的思维方式是怎么形成的。”
我总不能说我上辈子多次在珠穆朗玛峰上见惯了大场面,任何问题第一反应都是“解决问题”。我想了半天。“和你一样啊。你是怎么形成的,我就是怎么形成的。”
他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敷衍,又想不到反驳的话。只好撇撇嘴喝了一口酒。
我只好接着说:“我明白你意思,其实每个人长大都不容易,尤其是活着。风险那么多,为了活下来,我们学会了很多技能。我是个笨人,学不会那些保护自己的纵横手段,权衡利弊,制衡各方。那我就用笨办法啊——有问题,我就解决问题就行了。这是笛卡尔的方法论。”
笛卡尔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荷兰生活,虽然学说不被社会承认,甚至死后十几二十年里学习其观点的都会被定罪为“笛卡尔份子”,但是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文思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慢条斯理的和佩吉特剥花生,然后望着我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