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生气了(2 / 4)
她经常喂大黄狗吃一些骨头,这小狗倒是听她的话,听出了她的声音后,也没有打算冲上来嚎叫,反而拼命摇着尾巴往她手心里钻。
原摸摸它的脑袋瓜子,成年大狗狗的毛毛已经不再松软,不过胜在热情懂事。
它的两只眼睛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芒。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厢房,从门缝看屋里一片漆黑,想必钟离已经歇息了。
她这才大胆的进屋,屋里没有动静也看不见方向,她之好胡乱摸索着前进,突然被一个硬物撞到腰骨,躺着她龇牙咧嘴。
顺手一摸,摸到一大片的光滑桌面,坚硬冰冷,但底下确实悬空的,脚下的应该是前厅的八仙桌。
不过都走到桌子旁边了,说明她离床也就不远了。再完全前走一两步估计就能到。
就在她前脚刚抬起来,后脚烛光就填充了室内。
一道昕长的影子倚着桌脚坐着。最不希望见到的人坐在桌边,他穿戴整齐,手里握着一个精致的青花茶杯,指肚无意识摩擦着杯沿,那是他想事情时的象征动作。
原浑身僵硬,这就是被抓包时感觉吗,好像浑身被灌了一桶冰水,一动弹就寒气四溢。
“哈喽,爹地,这么晚还没睡呀。”原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钟离叹了一口气,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不带一丝起伏,“过来。”
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是没有表情就是最好的表情,有的时候沉默足以说明一切。
主要还是做贼心虚,她之前惹出那么大的事情,上拐温迪,下起哄达达利亚和魈打起来,进了牢房还不老实,为了解决掉碍眼的守卫,把钟离当作幕后供出去。
这一桩桩件件,她作为始作俑者都觉得也太闹腾了。
原待在原地磨磨蹭蹭不肯过去,脚像黏在地板上一样,钟离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神情太严肃了。
他还缓和了自己的嘴角,眉眼松懈下来。放轻了声音,“到我这边来。”
只是这笑容一点都没有减轻原的心理负担,笑起来更显可怕,这不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现在风平浪静的,等她到了面前再厉声教育责罚,做一晚上的思想教育,想想就觉得好恐怖。
实在不行,还是低头认个错好了,她知道钟离气性并没有那么大,顶多无奈,或者收拾烂摊子后有点疲惫,积极认错有助于减少责罚。
“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