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97米,殇之倾城(1 / 6)
乾州。
高高的城楼上,萧乾按住腰刀,微眯双眼,看着城下校场。
连占南荣陇、乾二城,拼的是速度,也让北勐兵士气大振。
这个时候,告诉他们可以捅天,他们估计也不会眨眼了。
休整了一夜,年轻的士兵们都恢复了元气,精神抖擞,杀戮之气似乎也更重了几分。
“射!”校场上,随着冷风灌过来一句话。
萧乾微微眯起眼,极目远眺。
只见北勐士兵们在练习射箭的靶位上,隔一个空位绑一个南荣俘虏,正哈哈大笑着在拼箭术。这样的练习其实很残忍。一个射不准,就会射死人……可偏偏他们似乎都没有想弄死这些俘虏,一个个都是神箭手,叫嚣一次,射出一箭,吓得人魂飞魄散,大喊出声,也最多擦伤,而无死亡。
这样残酷的训练,对于北勐兵来说是兴奋的。
他们杀红的眼睛里,这个时候,已经少了该有的人性。
可对于南荣俘虏兵来说,每一秒都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滋味,比一刀死了更加难受。
“猪狗不如的鞑子!杀了我吧!有种的,一刀给爷爷个痛快!”
“来啊!来杀了爷爷们啊!”
“哈哈哈,我乾州的兵,就没有一个怕死的。”
叫嚣声里,他们得到的是北勐兵的哈哈大笑与不屑
一个身穿重甲的北勐骑兵像是被激怒了,突地奔过去,手持弯刀冲那人的脑门就是一刀。
一刀砍下去,就人头落地了。
鲜血冷不丁喷出不来,洒了那个北勐兵一身一脸,他骂骂咧咧地拎着刀,呸了几声,拿帕子擦着脸,在别的北勐士兵嬉笑调侃的声音里,又挥了挥手,让他们继续训练。
用敌人来训练,效果自然很好。
训练的不仅是箭法,还有胆量,以及杀戮的勇气——
赵声东缓缓走近,肩膀几乎擦着了萧乾的铁甲,“主上。”
自从萧乾换了身份,他跟随大家一样,基本都叫他“王爷”,这一声久违的“主上”,让萧乾微皱的眉锋紧紧蹙起,不等他说,就好像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似的,徐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