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较量(1 / 3)
将军府内,我独自一人先行回来,未走正门,只是不想让夫人与许云淡看见我这样,生了担忧之情,本就重伤,虽得到医治,加上一路颠簸,我的伤也是反反复复的复发,好的极慢。
本想悄悄溜回明月宛的,却不想正巧碰见了许云淡,我们都因为对方的突然出现一愣,许云淡的脸上震惊之色,亦是我现在这般。
许云淡随即则满脸担忧的看着我,见我扶着自己的左肩,赶忙搀扶我到了石桌前坐下,“爹爹说你受了伤,却没说你伤了哪里,如今看来是伤了这里。”
我左肩有旧疾,将军府的人都知道,许云淡知道的更是清楚,当初大夫来医治时,每次针灸,他都守在我的床榻便,待大夫走后,言秋为我熬好药,许云淡都不离开半步,若不是每日要去国子监,他怕是要牢牢的盯守我一日。
许云淡总是盯着我的左肩发神,也曾于我同塌而眠时,无意间瞧见我右腿上的箭伤,见他神色忧伤,我便将自己肩的伤如何来的都告诉了他,除他以外,此事我也未成跟任何人说过。
那时候得师傅照顾,许将军收留,我不眠不休的习武,读书,想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也曾第一次同师傅杀敌时,也害怕恐惧过,也曾每年除夕为家人烧纸上香,而消沉过,我的生辰亦是全家乃至全村的忌日,我无法做到为自己高兴的庆贺生辰,师傅与许将军也曾问过我当初的事情,只是我不愿透露半分。
我将事情告诉给许云淡,也隐瞒那天是我生辰的事情,所以,在京城的这一年里,每人问过我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得知我的情况,许云淡则是对我的心疼,明明还是个小孩子,却还学着大人的模样安慰起我来了,那晚,徐云淡抱着我而眠,一双小手却不停拍打在我后背,恍惚间,到让我想起,每次感染风寒,浑身难受时,阿娘便也如此,一边轻抚我的后背,一边为我唱着童谣。
许云淡急忙的想为我检查伤口,我连忙阻止他的行为,“今日,你不应该是在上堂吗?难不成逃学了?”
“倒也不是,”徐云淡挠挠头,竟面露难为之色,“我知你今日归来,便跟老师请了假。”
原来是因为我,难怪,平常这时,都应该在国子监上堂,刚才想要出明月宛,想必是去门口接我们,倒是没想到我自己先回来,还是走得后门。
“爹爹,来信说你受伤了,太医可看过了?会不会留下旧疾?”说到旧疾二字,许云淡自己一愣,我的左肩本就有旧疾,再伤左肩,也只是伤上加伤。
“没事的,太医早就看过了,只是长途赶路回京,伤口不断复发,到时再休息几日就行。”
说着说着,许云淡的眼泪似珠子般落下,哭的无声无息的,眼睛流着泪,却依旧死死的盯着我的左肩,我就知晓定然会这样,毕竟还是个孩子,见了这些难免会害怕的,几番安抚下来,许云淡这才止住眼泪。
这些时日得到很好的修养,除了刚开始夫人眼含泪水的模样,对我也是百般的心疼,后来也是将我照顾的无微不至,许云淡更甚,就差没搬来于我同住一个屋檐。
在明月宛修养半月有余,我的伤势也好转不少,半月未成习武,让我手痒难耐的,拿起“折随”,便在院中酣畅淋漓的舞起来,一套抢法不过瘾,便又是一套。
将“折随”收起来,身后传来言秋的声音,“林公子这枪法舞得极好,刚劲有力,想必伤也定是好完了,这样小少爷也不用再担心了。”
接过言秋的汗巾,“是啊,修养的这些时日,枪法都快生疏了。”
又将汗巾递还给言秋,“对了,林公子,老爷刚让人来通传,让您去花厅,好像陆副将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