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雾的(1 / 9)
程雾宜的手很软、很冰,柔得像是陷进去出不来。
女孩接到父亲电话时,出于慌张、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捂住景峥的唇。
唇和她的手相接那一刻,一阵酥麻感瞬间从唇际蔓延至他全身。
去别墅的路上,景峥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脑海里一路上反复咀嚼的触觉和感受,居然是这个。
大约半小时前,他和程雾宜站在黢黑的楼栋中,莫名其妙地对峙。
直到进来个人,打破他们这尴尬的缄默。
道别的时候,他看见小姑娘站在他稍前的位置,局促地转过身,叫他只用送到这儿就行了。
“那明天见……班……景峥。”
男生的表情瞬间柔下来。
后来景峥叫程雾宜到家了给他发条微信,随后折返,进了那间暗房。
这年头,除了一些发烧友级别的摄影爱好者,已经没多少人会玩这种需要洗晒曝光的胶卷相机。
景峥明显属于行家,整间房子被严丝合缝地用遮光帘和油画遮住,不留一丝缝隙。
一边的洗池混合着药水,发出诡异的红光。景峥戴上手套,走过,从池子里捞出一张刚刚洗好还泛着红的照片,夹在光板上。
照片上的景物一点点成像。
是那只橘猫,躺在他家的后院里。他的手法很高级,构图也堪称完美,甚至能感觉到当晚的月光与风。
是那只——
死掉的橘猫。
看着它那副惨状一点点浮现出来,景峥的情绪似乎没有一些变化。光板上夹着很多其他的照片,近的,是几天前景峥拍到的航迹云,远的,甚至有十几年前,妈妈带他去公园放风筝的照片。
电话响起来,是景丰那边,说许言之的画展马上就开了,家里长辈摆了桌饭,叫景峥一定过来吃。
“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