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2 / 5)
崔姣很是自豪,“我阿兄读书极刻苦,阿耶在世时说过,若阿兄生在钟鸣鼎食之家,必定不愁进学,只是可惜我家中只是崔氏旁支,不能给阿兄找好夫子。”
大公主道,“想要好夫子不是很容易,等他过了县试,自然有的是老学究认他做学生,这事你就不必担忧了,你若是想他,回头你写封信,我命人送去清河,就不与三郎说了。”
大公主没提长安官学,崔姣不好再说下去,心想再写封信,公主派人去送,到时候也能打听打听她阿兄在崔氏过的好不好。
大公主说话算话,用过了朝食,带她去书房写了信,她将彩缕也一道塞进信里,大公主命宫女把信交由信客寄回清河。
崔姣陪着大公主在院里打秋千,秋千飞的高,偶尔可以看到麟德殿,大公主心情才好点就又伤心起来,她拉着崔姣诉苦,还是说过的老话翻来覆去数遍,崔姣也理解她,但听多了烦,便说,“阿茶为大驸马难过,大驸马未必为阿茶感伤。”
大公主一愣。
崔姣道,“我今早在玄武门看到了大驸马,神色自得的很。”
大公主当下恨从心起,秋千也坐不下去了,跳下来道,“他竟敢如此得瑟,不打的他满地找牙,难消我心头之恨!”
崔姣道,“外面都知道阿茶病了,您现在过去,不是落人话柄吗?”
大公主勉强作罢,想来想去,觉得不能等在蓬莱殿。
好容易挨到了晚间,大公主让崔姣跟她一起去太液池,崔姣劝也劝不住,最后两人换了宫女服,趁天黑溜去。
太液池畔灯火璀璨,池中漂浮着各色花灯,宫妃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皇帝与皇后站在乞巧楼上,低头看她们手拿五彩线对月穿针,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五公主和王贵妃坐一起,王贵妃一心想要赢巧,卯足了劲要第一个穿针,五公主无聊透顶,不一会她的宫女过来,与她附耳低语,登时欢喜起来,趁周围人都在穿针,便偷偷溜出了太液池,朝麟德殿附近的园囿跑去。
大公主和崔姣往乞巧楼上看,只见皇帝与皇后还没动静,大公主想跟过去,崔姣让她再等等,只得按捺着。
王贵妃是第一个得巧的,纵使她在此之前急得穿针的手都要冒火星子,依然维持着高贵超然的姿态,皇帝和皇后下楼,皇帝夸赞道,“贵妃果真心灵手巧。”
王贵妃羞红了脸,“这不过是妾寻常常做的事,陛下谬赞了。”
这羞态叫皇帝看的心里意动,正想再与她说些动情的话,皇后突然道,“园囿那边上了百戏,咱们过去瞧瞧吧。”
一下就将两人的火热给浇灭了。
碍于众人前,皇帝也不好说不去,便带着众妃嫔一起过去。
崔姣和大公主偷偷跟着,至园囿外,五公主的宫女守在假山口,远远看到这么多人过来,想进去通风报信,却被一小黄门给捂住嘴拖走了。
众人绕着假山走,到路中,听到假山内有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