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愤怒民众 拱卫京师 好友重逢（2 / 3）

直到德军不费一枪一弹顺利占领军械库、弹药库、俯瞰炮台和可以炮轰总兵衙门的高地后，清军才如梦初醒，但为时已晚，德军立即发出限清军三小时撤走的通牒。

德军为刀俎，清军为鱼肉，清军不得不移驻青岛山后四方村一带。

德舰鸣炮二十响庆贺胜利，对外宣布占领胶州湾和附近海岛及相关属地。

清廷占少数的强硬派认为德国企图侵占胶州湾蓄谋已久，衅隙已成，要增兵备战，血战守土，而占大多数的主和派认为德军船坚炮利，占领胶州湾因巨野案而起，不能遽启战端，应任其恫吓以观其变。

清廷一番走马换将，派遣能臣到山东严办巨野案，穷尽办法善后，然而德军得寸进尺，岂能吐出到口的肥肉，相继在胶州湾各山口挖沟架炮，炮轰外围清军。

清军一再请战，朝廷为杜绝后患一再不允，并令停止招募兵勇。德军不断增兵，增援舰队从德国向东亚进发，清军不得已再三退后，至使贻误战机，丧失了夺取胶州湾的条件。

一八九七年春天，甘军突然接到进驻直隶的紧急命令。

名义上是进京参与新军编练，实际上是拱卫京师，但普通民众谁也不知道京津地区又受到了何种威胁。

随军进京的贾良和武轩远私底下议论，认为朝廷怕是要对愈演愈烈的民众暴动出手了，或者又有哪个列强的军队试图侵入直隶，威胁朝廷。

甘军将士的猜测是否准确不得而知，等甘军进驻直隶，确也编入了武卫军，成为北洋三军之一，接受新军编练。

这种编练不同于袁世凯在天津小站进行的较为彻底的近代化德式练兵，其军服、装备、训练、编制等方面还是继承了很多清军落伍于世界的积弊，革新并不大。

袁世凯召新人统一思想、用德式操练改进编练、让德国教官指导训练、拿德国武器装备军队，这样练出来的兵才算新军。

甘军换汤不换药，看不出新气象，不过凭借甘军的忠勇无畏，清廷托以勤王护驾之重任足矣。

贾良和武轩远进城来，碰到两名当地驻军兵丁吃酒强拿，还动手伤人，满身酒气和大烟味。听围观者说他们常这样，是隐蔽烟馆和赌场、风月场的常客。

怒从心头起，贾良和武轩远拳脚如雨点般落下，将恶戾熏人的所谓兵勇暴揍一顿后迅疾离开。

他们急着见好友，不想多纠缠，迫不及待地打听到了曹旸的住处，雇了两辆刚刚从东洋传过来的人力车，不然还摸不到地方。

人力车有着大铁轮子、高短车把、铜铁包钉车身，不同于十年后的胶皮人力车那样安静，这家伙拉动后跑在石板路声音特大。

拐弯抹角到目的地后，两人下车，给车夫付了铜板，拎着一坛子酒和一小袋坚果肉脯、一小盒咸菜及一包点心，进了胡同。这些东西是他们用拖欠数月、进京途中才发的饷银买的，花费可不少。

他们来到一处四合院，已是入夜时分，四合院各房间里灯烛摇曳，透过窗棂能看到伏案者聚精会神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