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新妇子,催出来!(2 / 3)
使‘女’笑着下去了,卓昭节则是恼怒的回瞪卓昭琼:“我又没说要下去!”又啐道,“什么国‘色’天香……时姐姐和谢姐姐还在这儿呢,五姐也不怕人笑话!”
“笑话个什么?世子‘妇’说错了吗?”谢盈脉笑着接话,道,“我倒觉得世子‘妇’说的极对,七娘你可不就是国‘色’天香?”
之前看过些热闹跑回来的卓‘玉’娘和卓昭姝都笑,道:“虽然是咱们的姊妹,但不是咱们自夸,七娘如今这模样走出去,怕是任谁也要被比下去的,当真是神妃仙子也似。”
卓昭节微微羞红了脸,嗔道:“谁做新‘妇’时不好看呢?我记得去年六姐和八嫂都也是极美的。”
“既知己有绝代‘色’,岂能没个几分矜持?”卓昭琼悠然的道,“‘女’子啊,这辈子最该使小‘性’.子拿架子的也就是这么一回了,今儿你就是再傲慢,那也叫矜贵,没有人不纵容你的,凭底下是王孙公子、公侯子弟,你不下去他也只能等着求着,你若是心疼底下的人早些下去,你道你是体贴呢,指不定叫人小觑了去!说起来却道你好娶得紧,你听听这话好听吗?念你是我妹妹,我教你一句——今儿个不叫宁九百般哀求,往后想起来怕都要悔断了肠子!你啊,就安安心心的等着罢!”
“世子‘妇’说的再对也没有!”谢盈脉含笑附和,心里却把这句记了下来——这是卓昭琼这个胞姐教导胞妹的,自然是经验之谈,谢盈脉虽然也有个表姐伍氏真心为她着想,然而伍氏和屈谈都出身贫寒,当年成亲极为简陋,不过是草草而为,哪里有如今卓家这样的隆重正式?她今日来卓家,一是为了贺卓昭节,二却是为了偷偷记一记公侯士族的贵‘女’出阁时要留意的地方,此刻自然是用心留意,倒是暗暗庆幸,心想亏得听了卓昭琼这番话,不然她‘性’情爽快,可想不到这时候却偏偏要故意踌躇才不至于为人所诟。
卓‘玉’娘等人亦无意见——毕竟宁摇碧在长安一贯就是跋扈骄横,为所‘欲’为,难得有这么一次作‘弄’他、而他却不能发作的好机会,任谁也不肯放过,尤其还有真定郡王陪着他在下头等,想到以真定郡王这位皇太孙的尊贵,也要在这座绣楼下又等又求,众人都觉得十分欢乐,越发坚定了不能轻易放宁摇碧过关的心,不想时未宁忽然道:“这首催妆诗作的有意思,那句‘今朝结缡喜无策’十足的宁九之风,直白张扬,不过第一句更有意思,之前七娘才回长安时,宁九写过一首诗,后来被苏表妹拿到义康公主的‘春’宴上做了压轴……”
她说到这里,卓‘玉’娘和卓昭姝齐声惊道:“《相思‘门’中客》?”
这件事情本来只得赤羽诗社和宁摇碧、淳于桑野、真定郡王这几个人知道,虽然两年前牡丹‘花’会上,宁摇碧自己透‘露’过,但当时在场的也只有真定郡王一派人,加上宁摇碧只要让卓昭节知晓他的心意,以他的为人和身份,并没有把区区一首《相思‘门’中客》的名声放在眼里,兜兜转转的到现在,不是时未宁说,卓‘玉’娘这些人还真不知道,这会听了不免都十分惊讶。
时未宁点头道:“对,就是《相思‘门’中客》,他今日可能是想一诗定乾坤,感动七娘立刻就下去。”
卓昭琼试探着问:“时大娘子以为七娘现在就下去吗?”卓昭琼和时未宁从前也没有什么来往,单知道这时大娘子的胞弟时采风是宁摇碧打小的好友,如今时采风还陪着宁摇碧在下头候着,假如她要为宁摇碧说话,卓昭琼觉得多少要给些面子的,故而询问了一下。
“自然不成。”如今这样的场合,时未宁清冷的神情中也‘露’出一丝戏谑来,道,“天时地利人和,作‘弄’宁九的大好机会,仅此一次,岂能轻易放过?”
众人都笑了起来,卓昭琼掩嘴道:“我还道时五郎君在下头,大娘子要心疼弟弟呢!”
“哪有新‘妇’不叫人等的,再说他好好的在那里,有什么可心疼的?”时未宁轻描淡写的道。
谢盈脉到这会才有机会问:“你们说的《相思‘门’中客》,是什么?”她到长安时‘春’宴已经结束,虽然这首曲子因为在‘春’宴最后一日的晚宴上压轴,又因为义康公主牵头办的赤羽诗社一下子名扬长安,但也只在贵家和风月之地流传,坊间传唱也有,多是几句,以谢盈脉两年前的身份地位,当然是接触不到,此刻就好奇的问了起来。
卓昭琼正要给她解释,不想底下又传来众人齐诵声——
“今宵昏后是佳辰,
绮楼珠户传华芬。
时暮院深不须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