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外 此花独幽(二)(2 / 3)
虽然她对我一直是一种不友好的姿态。我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地不愉快得罪了这个家里的娇小姐,总而言之,她对我有着一种非比寻常的愤恨,好像我是抢了她童年最好的糖果的罪魁祸首,时常会想尽各种方法来捉弄我,每一次我在雪里被父亲罚跪的时候。她都会跑去幸灾乐祸地冲着我做鬼脸。
日常的生活之中,我和母亲的日子并不困难,也许是因为父亲从来没有踏进过母亲地房门,所以对于这个有也如同没有的侍妾,靖昌郡主勉强能够让自己保持视而不见的主母风范,而下人们在父亲的严厉训斥之下,也从来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只是我不明白父亲他为什么从来不走近我们的院子,好像看起来对我们漠不关心,却又时常关注府中地下人我们的起居饮食。
在书房里面,我偶尔也尝试着在他面前谈论起母亲。
我发现。当我在他面前提起母亲的时候。他并没有生气或者厌烦,他会用很专注的眼神看着我。仔细地听着我讲的每一句话。但是他自始至终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赞许或者反对的话语,也没有因为这些话而改变态度踏进过母亲的房门一步。只是在每次我说起母亲的时候,他都会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用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专注的神情。
父亲这种异样地沉默偶尔也会让我觉得慌乱不安,却又寻不到丝毫地端倪,但更多的时候是一种流水般地随和自然。
我的生活就是这样维持着波澜不惊的姿态继续着。
成年之后,我按照父亲的安排,像众多的贵族子弟那样入宫当了侍卫。
对于当侍卫,还是走上沙场,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虽然关于这个话题,是轻涵经常抱怨的焦点。
后来我回忆起种种变故,情不自禁地想,如果没有入宫当侍卫,也许也就不会遇见她,遇见纠缠我一生的牵挂。
对于这个假设,我说不清楚是幸运抑或者是不幸。
反正不可动摇的现实就是,我遇见了她,并且让她占据了我的全部思绪。
一切都已经发生,不可动摇,也无可挽回。
我曾经以为,自己的日子就是那样平淡地过下去了。但是在隆徽四年的那个春天,我的人生却开始不受控制的走向我自己都无法想象的方向。
决定性的变化始于那一天,那个闪烁着惊雷和暴雨的夏末天气里。
自从年前被刺客所伤,父亲一直闭门不出,辞去了所有的军职大权。
虽然南陈战场之上战事正酣,但是父亲依然赋闲呆在家里。
在五月的那一场比武中,轻涵的一剑让我身受重伤,也许,被那冰冷的一剑刺伤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内在心弦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