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贰 姬子都(5 / 6)
梦里,又站着那个小小的人。
小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些挑拨开来的记忆脉络。
“皇长子没有装病,他只是中毒了,卧床不起。”
“可是总得有一个人要出门啊,我手脚没有七哥快,一下子就病重的恰好的时间,接二连三的人都倒了,我再说重病就显得不好意思了。”
好歹换个借口吧。
况且自己前一天还活蹦乱跳的跑出去摘梅花把玩呢,连苏大夫都成了御赐的贴身名医,再天天来个大小病的,就不好意思了。
这是要折了人家苏大夫的名号啊。
“而且母妃也说了,老是拂了人家的好意是不礼貌的,我们总得给人家一个表现机会呀,让人家觉得我们很好欺负才好呢。”
所以只好拿自己去送死了。
“还有六姐姐,她总给我一种兔死狐悲的同感,若是撑不过那漫漫的长夜,便再也不会等来曙光了。”
听说人啊,都是有本能的,本能的求生,本能的求死。
当负面情绪堆积到一定的程度,便会自我惩罚,而惩罚到了一定的地步便是自我放弃,直至走向自裁。
那么我也会吗?
“谁知道呢,别人算计了我,我们也同时在算计别人呢。”
“待得寒冰都消融了,皇帝准备御驾亲征,北伐又该拉开了序幕。你看,这是我大梁王朝统治的半边天下,可是那伟大的统治者又一次次通过对外发动战争,来缓和国内的阶级矛盾。”
要不然呢,动手拔掉朝中的毒瘤?
不,这哪是朝中啊。
这是一种风气,一种约定成俗。
惩除,无非是要往自己的身上先刮一层皮,再放点新鲜的药材敷好,再开始忍着疼痛动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