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炭火释痛(1 / 4)
严颂的肩膀温热,身上永远都是青草的香气。
齐清儿把脸贴在严颂的肩膀上,身体依靠着严颂。
本该在冬日里发作的旧疾,在夏末秋初这样的节气发作更让她难以承受,痛到没有力气。
齐清儿垂下双手,本能的也习惯性的依偎在严颂怀里。
就像当初断骨处尚未愈合时,她也是这么依偎在他怀里,看星星,看月亮,看日升,看日落。
好不童真,好不梦幻。
如今的依偎里面却像是有根刺搁在他们之间。
刺的一头是爱,而另一头是恨!
“还痛吗?”过了良久,严颂问了这句。
齐清儿轻轻点头,没有力气多言。她现在急需要一盆炭火,把身子烤暖,确切说是要把身体里的湿气烤出来。
“痛不会早点说么!”严颂府下身子,将齐清儿横着抱起来向回走,然后冲她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黑暗中齐清儿能感觉到严颂身体的僵硬,和他的不愉快。
齐清儿扬起眼帘,看着面前严颂的半张脸。
虽看不清全部,但那双桀骜的薄唇,看在齐清儿眼里,线条却异常清晰。
那轻轻抿住的薄唇夺走了自己的初吻,齐清儿回想起来倒也不生气。自己和严颂打打闹闹,追追赶赶十五年,两人之间早也没了初吻这等事儿。
倒是他似乎很不喜自己要回京这个想法。
齐清儿想到这儿,小心的将脑袋贴在严颂的脖颈处,微叹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该叹气的人是我!也不知道厨娘都给你吃了什么,弄得这么重!”严颂故意说些不好听的,实则齐清儿的体重在严颂手里简直是轻如一截弱柳,根本没多重。
他摞着齐清儿的手紧了紧,往家赶的脚步也越走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