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毒牙(2 / 3)
这样足足过了一个钟头,我和胡子嘴里都多了一个毒囊。
我试着活动活动嘴巴,也别说,这毒囊很隐蔽,不用舌头舔,压根感觉不到。
两个警察也不再多待了,在下一站下车走人。我和胡子原本还剩下一些酒没喝,但都没了兴趣。
胡子头疼上了,说他睡觉时有磨牙的习惯,这要磨啊磨的,把毒囊弄破了可咋办?
我想了个招,跟他说,“实在不行,你睡觉时用手纸把鼻子堵上,这样就不得不张大嘴巴来呼吸,也就没法子磨牙了。”
胡子无奈的骂了句娘,说也只能如此了。接下来这一路上,我俩跟个学生一样,捧着资料读起来。这里面不仅仅是介绍一些我俩在棒棰岛上的“经历”,还提出一些出海的专业词语,有时还配着图片。
胡子看一会儿就呼呼睡一会儿,我倒是没他那么逊。
不过等到了终点站,我俩下车时,我整个脑子也都有些胀,充满了甲板、控帆、操舵、铺网、吃水等等的词语。
这时天也黑了,我俩一商量,别太积极了,先找个旅店休息一晚,调理调理身子再说。
这一夜倒是没啥,第二天我俩起早又往南海码头赶去。在路上,胡子猜测的问我,说码头招工会是什么场面?会不会那些招工人员举个牌,蹲在码头使劲吆喝呢?
我心说没文化真可怕,你说的那是招工么?这分明是蹲在劳动力市场的那些力工和刮大白师傅的举动。
我让他别乱想了。等到了码头,我发现这里挺大的,还停着不少渔船。我俩拿出溜达的样子,依次找过去。
每条船的船身上都印着各公司的logo,我们走了一整圈,竟没发现蓝盾的字眼。
我和胡子直犯嘀咕,胡子还问我,“会不会是警方弄错了,这蓝盾公司不在这个码头?”
我拧着眉头,没回答啥。我俩又蹲在一个角落里,一起抽了根烟,这时有个黑汉子,厚嘴唇鼓额头,一看就是当地人的长相,他原本跟我俩一样,在码头瞎转悠,现在却向我俩走来。
我看他笑嘻嘻的贼样,以为想蹭烟呢。我也没那么小气,主动递了一根过去。他摆摆手,蹲在我俩旁边。
这举动把我和胡子弄敏感了。我又问了句,“哥们,怎么个意思?”
我本以为他南方味儿会很重呢,谁知道这小子说普通话挺标准,盯着我俩的衣服,反问说,“两位兄弟以前做过水手吧?要找工作不?我是蓝盾公司的,现在招工。”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方面我和胡子都把外衣系上了,穿在里面的“血衣“,除了衣领稍微露出来一点,压根就不明显。这黑汉子的眼睛够毒的,光看这个衣领,竟就知道我俩的身份了。另外他提到蓝盾了,我本以为这也是个大的远航公司,得有些规模呢,咋这么一看,有种黑作坊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