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案中案(2 / 3)
我俩又跟铁驴聊了很久,铁驴唰唰的记了很多东西,最后铁驴让我俩好好养病,他就夹着资料本,溜溜达达的先撤了。
我和胡子各回病房,一晃又过了七天,我的脑袋被拆线了。我特意去找个镜子照了照。
我本以为开颅手术,怎么也得留个伤疤吧,但这次手术很成功,也不知道是哪个医生做的,不仅没疤,连头发还给我保留了。
我因此也严重怀疑,心说难道那小护士骗了我,其实我压根做的是颅外手术?但小护士最后都不出现了,我想找她质问也找不到。至于其它过来护理我的护士,更不用提,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表情。
这期间胡子被镶了门牙,都是烤瓷的。我记得胡子跟我说,他是被种牙的。我知道,种牙跟镶牙完全是两个概念,尤其在正常的医院,种牙价格贵的惊人。
我问胡子,“到底是你搞错了,还是警方不靠谱,因为经费不足,又给你改为镶牙了?”
胡子头一次觉得比我懂得多,所以拿出一副很自豪的样子,跟我罗里吧嗦的解释一大通。
他说医院给他牙床里装了牙的基座、补充了骨质,等再恢复一下的,才会种牙,而且全是钛合金的假牙。
胡子对钛合金很感兴趣,还特意呲牙给我看,这、这的指了一通,那意思,以后这些地方,全是高档牙。
我对钛不钛合金的不感兴趣,反正心说胡子不吃亏就行了。
最后我俩出院了,警方还提供了两张去哈市的软卧。其实按当地警方的意思,我俩坐飞机也行,问题是考虑到我俩尤其是我,刚手术完,坐飞机不好,就改为火车了。
我思家心切,也不在乎什么火车飞机的,跟胡子没耽误的启程了。
我们上车后,列车员很客气,称呼我俩为警官。我被这个称呼弄得很不自在,胡子倒是受用。
我心说我们俩就是减刑线人,虽说警方让我俩跟特案组混,算作是协警了,但也只是名义上的,跟真正的警察还差一大截呢。
另外我想的是,不会说我俩立功后压根不能恢复成自由身,反倒直接当了警察吧?我对警察这个职业没啥好感,也太清楚这里面有累了。
胡子看我一度心事重重的,问我咋了?他误会我还被邓武斌的案子影响着,那意思,既然不关咱哥俩的事了,想那么多干嘛?
我不想这一路上找不自在,尤其一旦多琢磨事了,脑袋里就隐隐的有点小疼痛。我索性豁达一把,抛开杂念,跟胡子一边瞎聊,一边欣赏沿路的风景。
我们足足用了一天一夜,才进了黑省的地界,按原车程算,我们会在下午两点到哈市。这辆长途火车倒挺给力,并没晚点,但来到云州地界时,也就是哈市前一站,列车员特意找我和胡子,让我俩下车,还说有人接站。
我和胡子当然不会笨的认为这列车员开我俩玩笑呢。等到云州车站,我俩都往车窗外看去,有一个熟悉的影子出现在我们视线范围内。
她穿着黑色连衣裙,留着一头漂亮的秀发,其他接站的人,都被她的美貌吸引到了,时不时有男子往她那边看一看。
胡子也忍不住赞了句,说好久不见,杨倩倩这妞越发漂亮了。随后他啧啧几声,说果敢那边女孩要是跟杨倩倩一比,简直就是很一般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