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引 姐夫姐夫(2 / 3)
她本来对哥哥姐姐们的事嗤之以鼻,却还不至于帮了外人,那回真是难得好心,不但藏了少年几日,让五娘的喜堂白摆,还给他饱饭吃。
只是她告诉少年自己是桑六娘的刹那,少年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她甚至记得分明,少年骂桑家欺民霸市,罔顾国法,天理难容,只要让他逃出去,他一定会为大家讨回公道,将桑家绳之以法,云云。
那个时候,她就觉得少年长大会出息的,只是话多了点,不相信她没有抢人当新郎的癖好,关他柴房,不过因她家那几只霸王正满县城找他,他出得了这院子,也不出了县城门,而且要偷解药还挺费工夫。
约摸关了三四日,等风声一过,她把他送出了凤来,附赠一锭十两金和她哥哥们新制的几套衣物,算是帮家里消消怨念。
等她走出老远回头看,发现少年仍一脸怒气立原地,怨念难消的样子,自己问心无愧也莫可奈何。
回家后,她没特意问逃跑的新郎官姓甚名谁,所以才对崔衍知这个名字勾不起半点回忆。
想不到,少年长老后,便成了这副官架子,怪不得她认不出。
本来就对人的长相不太上心,却也不至于没有能入眼的。
少年的样子,她仍记得清楚,只是眼前这人完全对不上那张秀气傲气,还粉色色的脸,那么为官精明,思虑稳重,被众官孤立却还能游刃有余,接最苦最累的差事亦踏实得做到底。
节南笑眼盯着崔衍知,看他因自己的“猜猜”而神情大变,心里但叹,这人若一直如此为官,必定会照他期望的那样,平步青云。
没错,他期望的,也许藏得很巧妙,她却看得分明。
她桑节南,八岁以后身处北燎最高权力场学习,看过官员无数,十三岁便独立执行任务,从南颂朝堂成功引出一位大学士。
那位原本默默编史的无名六品官,如今已是北燎官场红极的太子太傅大人。
只是从南颂回来之后,师父就开始争门主之位,她离开不得。
崔衍知哪里知道兔子脸的真心思,只觉她猜得太准,惊出他又一身冷汗,但嘴上自然死不承认,斥道,“兔贼休要左顾而言他,明明是你故意销毁证物,何故扯进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