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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没听到回答,姜渔脸上明媚的笑意有些淡了,他挂在男人身上,纤长眼睫怯怯地耷下来,声音小小的:“老公?”
“嗯。”闻峋像是才听见他说话一般,手指轻抬,将他一缕湿润的额发撩至耳后,“小渔想什么时候?”
男人望着他的目光温和,柔如春水,仿佛刚才只是他看错了。
...是看错了吧,姜渔想。
这里的光线本来就不明亮,看错也很正常。
姜渔于是又扬起笑容:“那过完年,我们就挑一个好日子去领证吧!”
闻峋扶住他的腰:“嗯。”
得到承诺的少年开心地转过身,又兴致勃勃地欣赏烟花去了。
闻峋在水里抱着少年柔弱无骨的身体,也望向远处灼灼燃放的烟火之上。
只是男人眼眸深幽,那缤纷绚烂的光芒,没有一寸真正落入他眼底。
*
年后,公司里积压的事情多了,闻峋开始忙起来,常常早出晚归。
姜渔也临近毕业,开始准备毕业的汇报演出,因为需要和同学一起排练节目,还要导师在现场过目和提出意见,不得不三天两头往学校里跑。
有时候排练得太晚,因着家离得又远,便直接睡在学校宿舍里。
连着大半个月,两个人真正见上面的时间竟连以前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于是便有人趁机钻了空子。
月黑风高,宿舍楼外的小树林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穿着纯黑色夹克衫的男人,动作矫健,如同已经熟练地做过千百次,轻轻松松就从四楼的阳台翻了进来。
男人身形高大,落下来时脚掌抓在地面上,却轻巧得像豹子,发出的声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所艺术院校的学生大多非富即贵,宿舍也修的是两人间,另一位舍友和姜渔一样,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外面,宿舍基本只用来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