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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钟粼一无所有,只剩下他了。
大学那会儿,他与爸的矛盾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他也年少轻狂,吞过安眠药,试过割腕,想躲起来,让父亲着急,让父亲在乎他。
说来很可笑很幼稚。
他不懂父亲为什么这么讨厌他。后来,他想,讨厌也许并没有所谓的理由,而是日积月累的矛盾转移吧。
他,不过是父母冲突的盾牌罢了。
一个孩子长期得不到爱,得不到正向反馈,哪怕有钱,心里只会空虚与无措。
好在遇到钟粼,是钟粼陪着他,一遍一遍地开导他,令他逐渐开朗起来。
那些尘封在大学期间的小事在脑海里纷飞,随着思绪,不由分说地朝最清晰的画面呼啸而来。
他永远忘不了,那夜发烧,吃了药还反反复复发高烧。他很难受,钟粼彻夜陪着他,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按摩手法,彻夜为他按摩,只为让他好受一点儿。
他也忘不了,生日那天,他回家与父亲大吵一架。最后没人陪他过生日,是钟粼骑着车带他到处乱逛,在雨中肆意疯玩,叫他要自由。
夜晚,两人爬上山,看流星。
当时他问钟粼对流星许了什么愿望。
流星划过,辰光闪烁。
钟粼忽然单膝跪地,在漫天星辰的见证下,亲吻他的手指,希望他一辈子幸福快乐,对世界拳打脚踢,无所畏惧,无所顾忌。
当时他没说话,只是夜风凛冽,吹得鼻尖冰凉,胸口似有一种异样的情愫与温柔舒卷着。
那个吻,滚烫而难忘。
往日里的种种酸涩、心寒与失望,在钟粼的三言两语中,似乎消融在夜风中。
梁予序一把抱住钟粼,说:“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回去的路上,钟粼胆怯怯地靠在梁予序身侧:“好可怕,会不会有歹徒,把我们杀了喂野狗?我死了以后一定要跟你合葬。”
“怕,你还来爬山?”
“我想来跟你野战的,谁知道这么纯爱。”
梁予序嘴角上扬,猛地抱住钟粼:“那……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