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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而易见,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来不及”“做不到”,那都是懒人与蠢人的的借口。
时停云怔怔地看着傅迟,脑中闪过一丝吊诡的想法。
他想,只要对方肯说,他就肯信。
有种灵魂出窍的不真实感。
时停云坦承自己非常喜欢傅迟,但是他不喜欢自己那么依恋他,放不下他,甚至为此感到厌恶与恐惧。理智上他不应该再来找傅迟,不应该再揪着他们二人的过去不放,可身体却仿佛不听脑子的使唤,做着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反常行为。
于此刻时停云才突然发现,意识与行动上的割裂并不必然荒谬,傅迟真诚且纯粹的忏悔对他来说攻击力比想象中要大得多。他提前做好的所有心里防线在此刻莫名其妙地被攻陷,狼狈地全盘崩坏,分崩离析。或许你听说过能量守恒定律吗?宇宙中万事万物都是守恒的,无法抵抗,就像他无法松开他的手。
试一次吧。
他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呼喊着。
试一次吧。
试一次吧。
再试一次吧。
就算他明知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是一片万劫不复的沼泽,从始至终都只有他自己在努力挣扎扑腾,靠着偶尔握住傅迟的手来自我宽慰。可沼泽就是沼泽,越挣扎陷得越深,越抗拒淹没得越快,他无论怎么扑腾都难逃此劫。傅迟就像是拖着他不肯撒手却也不愿救他上来的无情捕猎者,而时停云也同样知道,但还是心甘情愿地自己跳下来了,心甘情愿地深陷其中,让周围尖利的树枝插进自己炙热的胸膛,很痛。
不过痛也好,总好过麻木不仁。
他忽然止住动作,倾身向前,伸手攒住傅迟的下巴,两个人越靠越近,几若气息相闻,时停云微微皱着眉,睫毛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他的眼睛,而傅迟神色平静,不避亦不让,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鼻峰交错,四片唇相距不过咫尺,时停云紧紧望着傅迟的眼睛:“我发现你不太一样了。”
“是吗?”傅迟竭力平复,慢慢放松紧绷的身体,反问道:“哪里?”
时停云松开对方的下巴,复又后退两步,站回原位置,他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反而有些严肃地叫他:“傅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