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嚣张踹上门(1 / 3)
烟波浩渺,碧水接天无际点点白色的沙鸥在水上翱翔。宽广的湖面上散布这三五绿洲,远望如同碧绿的大螺,长满郁郁葱葱的绿树。
水天相接处远远驶来一艘雕梁画栋的华丽大楼船,甲板足有五层高,船上一层层红绿纱帘随风飘扬。
这等规模的楼船只能在外海看到,在这内陆大湖里却是稀罕,出现在这里显得很有些怪异。但湖面上星星点点的渔船显然知道这艘华丽大船的来历,立刻远远避走,渔民们瑟瑟发抖道:“湖主游湖,快走。”
楼船驶到开阔处下了锚。
上层甲板上,男装的李小楼依偎在轻红软绿的纱罗锦绣丛里,一身素白隐凤纹罗纱袍,头上居然戴着顶皇帝才能戴的二十四梁通天冠,冠带金博山上垂下几片栩栩如生的金丝蝉,在她拉开的袍襟处雪白的肩脖上轻轻拂动。黄金极坚硬,但触的地方却温软雪白一片,带着粉腻的光泽。(注1)李小楼神色慵懒,那点樱唇竟然是鲜红色。她漫不经心的伸出纤纤素指抹去嘴边残留的鲜红液体,指尖那点鲜红在雪白手指上触目惊心。
看着指尖上的鲜红,李小楼不知凝神细思些什么,半晌才挥挥手道:“拿走吧。”
几名侍儿倒退而下,当前一人捧的玉盘上是只金盏,金盏里还剩半盏鲜红液体,跟着船身微微晃动,看起来,竟然是浓稠的鲜血。
李小楼闭目调息片刻,睁开星眸,娇慵的曼声道:“过来——”
一名年约三十许的文士从纱帷后缓缓踱出。他面白无须,下巴有点尖,长相只能说勉强过的去。脸上颇引人注意的就是那道略方略厚的嘴唇,唇色暗红发紫,看上去在白得发青的脸上很是显眼。
他的手十分灵巧,手持一根翠绿色的古怪竹笛。这根竹笛不住在他五指间旋转跳动,速度极快,让人眼花缭乱。
他本人却是毫不在意,显然把玩这根翠绿竹笛的动作已是他的习惯。
看到李小楼,他的眼睛亮了起来,目光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从李小楼露在外面的雪白肩脖一直梭巡到她伸在长袍外的雪白赤足。看归看,他的眼神却是清亮的,只有眼底深处才带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那一点点的闪光。
李小楼抬起星眸扫了他一眼就皱眉了:“说起来你还是我的大哥,如果义父知道你经常用这样的眼光看我,他老人家必定会生气。”
凤栖梧听到义父二字后立时有些不自在,掩饰的咳嗽一声在李小楼对面坐下,缓缓道:“如果义父知道你成天在搞那些事,我想比我这样看你还要严重得多。”
这回轮到李小楼不是滋味了,秀美的双眉蹙得紧紧的:“不知道义父是怎么想的,就是包庇那些南蛮子。我几次三番进言他老人家都不爱听。”
凤栖梧微笑了:“你自己是正经江南人,却说南蛮子三字,当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一听江南二字李小楼蓦然神色一冷:“凤栖梧,你知道我最不想提以前旧事。你却偏偏时常拿这个来刺我的心。哼,反正赵家的人都该死。如果你不帮我,我找萧如水。等到木已成舟,义父他老人家必定不会怪我。”
凤栖梧叹道:“萧如水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何况没有经过义父允许,他根本不敢擅自行事。罢了,你是知道我总是帮你的,我就在这里等你权当散心。不过么,你别搞得太认真,瞧你这次居然又引动旧伤,难道真的不要命了?听我的话,玩几天还是回碧落宫罢。凡尘俗世实在太吵闹,我这几天却是有些头疼哩。”
李小楼嘴角微微扬起,讥讽的笑了:“太吵闹?你是觉得我送你的那几名姬人不够美貌吧。莫非你是想打秋娘的主意?那就别想了,她可是我花了大力气,暂时不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