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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文档拿过去。
“这是我哥留下的遗产。”郝誉道:“你自己看吧。”
郝誉已经25年没回家,在他的印象里哥哥起码拥有一座房子,一片养殖沙漠鱼的牧场,以及雄父分给他的一家小印刷工坊。
简单来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
郝誉一个人的资产就能够轻易碾压哥哥郝怿、他雌父雄父近百年的累积,甚至还有余钱余力支援家里。
他不缺他哥这点遗产,打一开始就没盘点过里面有什么,更别提贪图这些财产了。
屋子里一时间只剩下沙沙翻阅文档的声音。
郝誉转而和军雌讨论能不能下载流行到通讯器里,被对方一口回绝,双方为“能否使用通讯产品”发生争执,没注意三个雌虫脸色不约而同变得惨白。
修克像是早知道这一切般,冷漠合上文档,“啪嗒”将其丢到边上。
白岁安反复中间两三页,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发觉纸张边缘被自己捏出褶皱后,不动声色捋顺,压在手心。
白宣良则没有任何动作,他拿着那份遗产一动不动,既没有翻开也没有任何表情。因为他早在郝怿死去时就知道郝怿留下多少东西,也早早知道这些东西没有任何一份属于他与孩子。
“小叔。”白岁安最先发话。他脸上永远带着笑容,像是课堂上的好孩子站起来回答问题,眼神坦诚,“这份助学名额好像没有留给我。”
郝誉回神。
他惊讶看着白岁安,第一个反应是这孩子是不是傻了。“怎么?这名额还有限定要求吗?”
“是啊。”白岁安瞥见站在一边的修克,声音都不自主抬高,“雄父说,只有帝王蝎种的雌虫才能得到名额。”
郝誉:?
什么玩意儿。他错过什么关键剧情吗?
“等等。芋芋。我哥只有你一个孩子。”郝誉努力整理家庭关系,他道:“难道后来,我哥再娶了雌侍?不对啊。结婚生子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哥不可能不告诉我。”他转头看向军雌,“我能查我哥的婚姻状态吗?”
那得等到明天一大早,向雄虫协会递交报告了。
郝誉现在属于疗愈阶段,有些该走的流程还要走。他现在只能捡起侄子丢下的那份文件,逐字逐句其中的关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