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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不要把修克送走。”郝誉思考许久,给出这个提议,“我有个朋友在给各大院校当安全监督,他认识不少院校校长和主任。修克该学的基本功都学了,剩下就是练。他换个地方也不会怎么样。”
修克天赋更好,那些院校成员会时刻关注他。
军雄也会时刻关注他。
郝誉确定这孩子现阶段不需要自己盯着,放心把崽丢出去,关心自己兄长留下的唯一雌子。正如他之前所说,他会把最好的资源留给白岁安。
白岁安会一直活在他的庇护下。
直到郝誉死亡。
“送走的话,伊瑟尔……”
“不用管他。”郝誉道:“他们父子关系很差。白哥,你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修克十九了,不是九岁幼崽,他完全可以单独出去住。这样芋芋眼不见为净。”
白宣良犹豫,还是没抵挡住雄虫全身心为他们父子着想的诱惑,收起下巴,点了头。
“郝誉。”白宣良手拂过郝誉肩头,扫去一些碎发和奇怪的花草屑,“我想给你也弄一张床,这样你可以睡得好一点。”
“不。”郝誉坚决道:“我睡伊瑟尔那边就好了。”
“伊瑟尔那边也没有床。”白宣良说的很含蓄。自从上次郝誉发狂把折叠床干塌,伊瑟尔房间再也没有添加一点家具。白宣良可以不往里面添加家具,用一点暗戳戳的小绊子试探郝誉与伊瑟尔的关系。
令他欣喜若狂的是,郝誉并没有因伊瑟尔没有床指责白宣良苛责对方。
令他伤感不已的是,郝誉也没有因伊瑟尔没有床不在对方那里过夜。
雄虫对床的需求匮乏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白宣良躺在自己柔软单人床上的夜晚,辗转反侧,假想郝誉只纯粹在伊瑟尔房间过夜。可他数次抱着为郝誉添衣加被的想法走到走廊尽头那扇门前,都能听到甜腻粘稠的属于伊瑟尔的沙哑调。
白宣良站着听了许多次。
他感觉自己的心在这几周里遭到了种凌迟,正如他的孩子在面对伊瑟尔的孩子遭受的打击那样——只是他的打击更加隐晦,更加难以启齿,更令白宣良煎熬。他将双手放在烈火上烘烤,即畏惧火舌舔抵双手,燎伤皮肤,又不舍得高温气焰带来的温度,只能小心地靠近,再仓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