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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郝誉说出这么残忍的断绝前,白宣良都没想过自己能发出这种细长的音色。
“郝誉,你一定烧坏了。”
白宣良两腮黏糊,他目光不知道放在雄虫因药物烧红的脸颊上,还是放在自己颤动到不知道抓住什么的手上。他开始整理郝誉的衣领和褶皱,在掌握某种主夫节奏后,自言自语般辨证道:“我是你哥哥的雌君。我怎么会和其他雄虫那个……”
郝誉道:“我哥死了。”
他说的话格外有分量,害怕白宣良听不明白,每一个字都换成更锋利的表述。
“白哥。我唯一的哥哥,郝怿,死了。”
“他死了。”
白宣良差点尖叫出来,他微微张开嘴,鼻翼扩张。强烈的属于雄虫的味道和口味茶的香沫钻入呼吸道,压下雌虫几乎要疯狂的声音——他开始干涩、枯竭,被逼着认清楚他早清楚的事实。
早上,修克收拾包袱丧家之犬般离开疗养别墅。
他可爱的孩子还端着茶杯,欣赏落败者离开后的房间,和自己这个雌父讨论要把这里改头换面,彻底消除修克卷土重来的机会。
下午,白宣良要比修克更彻底地清除出这段家庭关系。
郝誉说,要给白宣良找一个雄虫。
……当然,后面那些话可能才是郝誉表达的重点。但白宣良顾不上那么多了,他耳朵嗡嗡响,不敢赌三分之一,甚至是更小的概率。
他不想被郝誉塞给其他雄虫。
“郝怿。”白宣良游离在郝誉周围,声音却孤孤零零站在原地,“我不能这么做。郝誉。不,郝怿。郝怿才去世没……”
雌虫低下头,不再说话。
他试图组织语言,打动面前的军雄。可他忘记郝誉的视角与普通雄虫,与普通的他是完全的不一样。
“所以呢?”
郝誉停顿许久,笑起来,“白哥。你说得我在逼你做选择一样。我也不说‘为你好’这种虚话。”
“以我的实力,只要我活着你和芋芋可以过得很好。我保证没有任何家伙能欺负你们父子,我会把你们当最亲的雌虫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