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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寄生体,或者,死在寄生体手中。
“从你们拿起武器的那一刻,就不要再被这些小情小爱束缚。”前辈蹲下身,亲手将绳镖塞到郝誉稚嫩的小手中。他有一双宽厚的手,指腹上残留绳索磨损的痕迹,“郝誉,你是一个好苗子。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绳镖老师。”
五年后,郝誉的绳镖老师死在寄生体手中。
他被寄生体吊死,脑袋挖空,旗帜一样飘扬在战场上方。
十年后,和郝誉一起上课的搭档死在寄生体手中。
他还没有成年,下雨天里不停对郝誉说,“郝誉帮我,擦擦脸”。郝誉只能扯起袖子,仓皇擦拭对方残存的半张脸。
现在,优卡死了。
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废话,郝誉像是注视着自己与亲缘们的宿命。他内心什么疼痛都感受不到,也没有眼泪。他调整自己一直佩戴着的绳镖装甲,数好几遍配枪里的子弹,确认随时可以发动攻击后,拒绝军雌的相送,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以战士的姿态走向家。
他期盼这时候,路上冒出一个该死的寄生体,身上所有的装备和手段都能涌上来。
可一直到他走到疗养别墅,那栋被郝誉自己称为“家”的地方,什么都没出现,什么都没发生。
绝望与欣慰共同包裹着郝誉。
他推开门。
“郝誉。”一直坐在餐桌边的白宣良站起来。他为郝誉脱去外衣,“没事吧。你早餐都没有吃。厨房还有蛋饼,你饿了吗?”
白岁安则在大厅进行负重训练。他并不知晓早上发生什么事情,在任务卡上打满勾后,用白毛巾擦拭面颊,不忘捎带一条给郝誉,“小叔。你全身都是汗。”
亚岱尔最平静。他知道发生什么,单独拎出一个箱子,收拾郝誉早些时候留下的武器:格式子弹和枪械,还有大量的替换绳索和镖头。
“我把伊瑟尔喊出来打扫卫生了。”亚岱尔平静称述道:“他不能整天躺着,雌奴就该有雌奴的样子。今天的地板就由他来拖。”
郝誉低头看地板,发觉确实不如往日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