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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
亚岱尔斜眼看过来,屋顶上的雨珠嘣嘣弹响。
伊瑟尔心中古怪感觉和不适更强——全场只有他存在这种感觉。无论前往亚岱尔家穿上何等华服,伊瑟尔在亚岱尔姓氏面前都低一等。而修克的生父,那位与面前亚岱尔同一个蛋壳钻出来的雄虫,总轻描淡写拍拍床铺,让伊瑟尔坐上来。
他会在任何时候喊伊瑟尔过去。
但与最开始伊瑟尔从郝怿那里认识对方不同,雄虫总瘫在沙发椅和床褥中,脚边手边展开不知几何的旧书新字。他会慢悠悠抽一种提高精神的烟,用烟灰烧掉自己写下的所有文字。
雄虫颓废又奢靡的味道,占据伊瑟尔真实的认知。
他对外绝不会说出亚岱尔雄虫的颓样,吹嘘样子都是精神抖擞、雍容华美、孔武有力,天仙之姿态——这些词汇用在此刻的亚岱尔军雌身上更合适。
伊瑟尔蠕动嘴唇,再细看,心中冒出另外想法,“桑……”
“不要提起我哥哥。”亚岱尔打断道:“他不会再和你发生关系。你已经是郝誉阁下的所有物。”
“我毕竟是……”
亚岱尔:“伊瑟尔,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今天,他的主要任务是守护白宣良和白岁安,保证二人不会死于寄生体之手。
整个屋子重新回到死寂,除了厨房哄哄转动的老式烤箱,一切都是平静的,直至雨水停止,空气传来草木沤出的新鲜味道。
郝誉赤着身体,提着绳镖,半身都是鲜血。身后跟着脸色发白,连连干呕的修克。
“叔叔……”修克差点摔倒在草丛中。自他看不懂郝誉猎杀一部分寄生体的操作后,便被军雄拽着去最血腥的前线战场。
军雄和一部分军雌会用武器和枪将寄生体打到半残状态,留下两口气丢到修克面前。寄生体本身所携带的精神眩晕和幻觉错觉,影响修克的平衡性,第一场他没下刀就吐了,差点被半死的寄生体扑上来弄死。
郝誉一绳镖甩过来,戳穿寄生体。
他们用手捧把水,按着修克的脑袋和嘴,觉得差不多可以了,又继续把孩子丢到战场上。修克在其中死狗般狂奔,任何一个军雌或军雄吹哨,他累得哈舌头,也得上前给寄生体最后一击。
最开始,恐惧。
其次,是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