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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他压低声音,还是晚了一分。
门已拉开。
光照耀在昏暗的房间内,遥遥看去,白宣良白得恍惚。他端着一份炖好的甜汤,轻轻合拢上门,走向郝誉。
每一步,郝誉都有了实质的触感:他的蝎尾似乎正被那步伐踩着,柔软的肉稍微压下,鳞甲发出细不可查的凹陷声。酥酥麻麻的神经从尾部快速爬到骨髓。郝誉感受到一股热气呼在自己的脊椎上,属于年轻雌虫的嘴唇,濡湿的,偶尔还有些坚硬的牙齿边缘与自己相触。
芋芋在害怕。
郝誉意识到这点,下意识侧过身,拱起背,像一座大山将白岁安挡在以阴影里。
他自己也因此,完全的被迫的面对白宣良。
面对他哥哥的寡雌。
“我不喝。”郝誉道:“晚上没胃口。”
白宣良脸上有些尴尬,可联想到此行的目的,他强撑着要与郝誉说话,“郝誉,我炖了很久。”
“那你放着吧。”郝誉撑着,“我吃完自己洗盘子。白哥,你快去睡吧。”
“我睡不着。”白宣良眼眶里有水。
郝誉后背有汗。
他甚至感觉到孩子的指甲在自己脊背上抓挠,可一眨眼,雄虫又无法确认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睡不着……睡不着也得回去躺着。”郝誉嘀嘀咕咕想借口。白宣良借着郝誉侧躺留出的缝隙,坐在雄虫被窝里。
“郝誉。”白宣良衣物上有香味。
不同于伊瑟尔定期呵护,耍脾气也要拿来的香氛。白宣良身上的味道就是生活的味道,从他的衣物上能闻到洗衣露、太阳、野花野草的行为。而他的头发上则是极为淡的食物香气。
这些味道,在数个月间密密麻麻包围着郝誉,疗愈过郝誉。
这些味道缓慢拼凑过郝誉心中对于“亲缘”的具象化表达。
“我。之前。关于伊瑟尔的事情。”白宣良吞吞吐吐,“郝誉。我知道他怀了你的孩子后,有些嫉妒。如果你不嫌弃,我想照顾他的孩子。”
郝誉激灵起来,“哈?他才把你脑袋打破。白哥你在说什么蠢话。”
白宣良额头上大部分伤口都处理过,整块防水贴外,还残留些细小的擦伤和白痕。他就像一块被恶意损坏的白玉,乖巧祈求主人不要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