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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誉还是想找对方喝点酒。
因为,他不知道要找谁说话才好。
“亚岱尔,我记得你也有哥哥。”郝誉平静挑选自己最愿意谈论的内容,“你哥哥是什么样。”
“他啊。”亚岱尔评价道:“他是一个非常叛逆的雄虫。”
听说我来到您身边,我的哥哥桑.亚岱尔一直在闹腾。
“叛逆?”郝誉轻声道:“我哥哥也挺叛逆的。他当年选择和白哥结婚,雄父还给我写信,说了一大堆话。我雄父的雌君百般不同意——当年真应该听他们的啊。”
这似乎是郝誉的舒适区。
他在哥哥的话题上,显得格外留念,偶尔絮絮叨叨和亚岱尔补充非常细小、不成形状的回忆。他问起亚岱尔的哥哥,本意也不是为真的询问亚岱尔哥哥是谁,长成什么样子。
郝誉只是,想找个合理的话匣。
“我好像说得太多了。”郝誉捂住脸,“抱歉。但是我不知道和谁说——不解风情的军雄只会用酒瓶嘲笑我。哈哈还有一个真的是太小了,说了他也听不懂。”
他停下,喃喃。
“亚岱尔,不想听的话可以随时喊停。”
这算是把主动权交给亚岱尔。郝誉时而高声,时而低语,他偶尔会显得那么惆怅,陷入到回忆里,药物作用让他身体发热,蝎尾在瓷砖地面翻滚、打转,像条陷入春天的动物。
亚岱尔可以清楚看到郝誉身体每一处的变化。
随着对方诗歌一般美化的过去,亢奋的表达,亚岱尔始终保持冷静。他的理智告诉他自己,只要自己再主动一次,将衣服脱干净,强硬地与郝誉发生关于——他们两个的关系会彻底打破,从单纯的未来搭档更进一步。
但。
郝誉会怎么样?
这本伤痕累累写满故事的书,自己会变成他记忆里的第三个军雌,还是别墅里那四个雌虫般的存在?
亚岱尔不知道。
他审视郝誉说出的每一句话,确定雄虫真的全程都在碎碎念式发疯后,走上前用一条烘热的浴巾盖住郝誉,紧紧拥抱着对方。
“郝誉阁下。”亚岱尔道:“请再多说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