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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点了点鼻尖,战战兢兢抬起头——亚岱尔手中的实心铁棍折了弯,最上端混合着血肉与骨碎,鲜血在挥舞中飞溅到修克脸上。
“医疗。”军雌亚岱尔平静招呼一声。
包厢门口,代表亚岱尔家的医疗队鱼贯而入,熟练又沉默上止血贴、矫正骨头,就是不打止痛针。
因为军雌亚岱尔说了,不许打。
第八十九章
郝誉做完测试,又来解决各种破事。
说实话,巡逻工作约等于安保工作。亚萨和雅格每次巡逻都能搜刮一大堆零嘴和烧烤,师徒两和郝誉碎嘴一大堆巡逻八卦,包括但不限于酒吧淫趴、雌虫面基互殴、纯情学生被某雄虫骗去当雌侍,实则雄虫手都没摸过,结婚直接进对方雌君公司当无薪酬员工等等。
非常精彩。
只要事件里出现雄虫相关字眼,整个事故瞬间变成故事——在军雄的经历和偏见里,雄虫约等于情感问题。
故而,看到楠.亚岱尔硬挨某个雌虫三记肘击,双方赤手空拳在包厢里上演打击乐狂欢。而担架上还躺着一个血淋淋的雄虫时,郝誉眼睛瞪得比瓜还大。
他先看看雄虫,确认对方没啥生命危险后,跑过去,先乱七八糟喊好几声“别打了。你们不要打了。”再两只手插入雌虫们拳脚缝隙,推开他们的脸,自己站中间,“发生什么啦。说出来给我听听。”
亚岱尔不情愿把这么丢脸的家丑外扬,“没事。”
另外一个雌虫也梗着脖子,嘴硬道:“对。我们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郝誉环顾四周。
亚岱尔家的成员十分娴熟疏散成员,给老板写补偿金,给围观群众写封口费,大笔大笔钱嘀嘀刷出去一点都不心疼。茶室外还有专门负责疏散和安装屏蔽膜的团队,自郝誉走进来到现在,已将现场打造成密不透风的蛋壳。
郝誉:“……这就是你说的没事?修克,你来说。”
可怜的鹌鹑般发抖的傻孩子,哆哆嗦嗦交代全部。他之前从没想过说错话会有什么后果,恰如他在社会底层生活的日子,说谎、造假都是常见。
在楠.亚岱尔预设性的提问下,修克都没想过“没有”这个答案。
“我是不是做错了?”修克哭泣道:“对不起。”
“哦。”郝誉道:“和我说有什么用。找你雄父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