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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晒太阳呢?”
郝誉开始瞎说,“为了监督寄生体。还有,我不喜欢这里的湿度,晒太阳会好一点。身体也会暖和。”
亚岱尔不太理解这种说法,他看出郝誉在胡编乱造。面对不听话的军雄,他恢复到有些刻板和冷酷的姿态,同郝誉讲道理,“请您不要随意轻视自己的生命。”
郝誉嗖嗖缩起蝎尾,卷起被子,咕咚咕咚滚到窗户下面,依靠那点热乎乎的太阳生存。他从小到大一直很任性,虽然也有可靠的时候,但本质上还是个爱惹事的臭屁幼崽。
“我生气了。”亚岱尔听到郝誉在被子里嘀咕。
他走近,雄虫的精神力猛地张开,形成一个气呼呼的球状,将所有窥视者弹开。
如此,该怎么办呢?
“您应该好好养病。”
郝誉一言不发,他靠着墙壁,热气不断从被褥中冒出来,在阳光下形成烟状形态。他自己却像冷极了那般,瑟瑟发抖,直至太阳下山都没有抬起头。
亚岱尔根本不敢通知对方“白岁安遭遇不测”。
他短暂和自己的双生哥哥见面,凭借双生子的优势,亚岱尔们比手画脚简单了解了会议内容。亚岱尔罕见地懊恼自己白日对郝誉的说法。
“我能怎么办。他不肯接受我。”亚岱尔询问哥哥,片刻后,他意识到哥哥的哑药还在发挥作用。
楠.亚岱尔便自说自话起来,“趁他还没有想起两个孩子时,得让他心情好一点,最少吃点东西。”
桑.亚岱尔在边上翻白眼。
【你把他想得太脆弱了。】桑.亚岱尔笔画手,配合精神触角努力传达意思,【郝怿和郝誉可是亲兄弟。】
*
世界上一切兄姐都拥有“提前得知弟弟妹妹”降临的预备铃。
无论是从自己的双亲那知道,还是自己察觉出来,他们都比新生命更早预知到自己身上多了一种责任、枷锁、不安或者更多复杂的情绪。
相反,年龄小的一方最早并无法意识到“兄弟姐妹”的概念。
他们将拥有一个比我大的兄弟/姐妹视作理所当然,直至利益与比较慢慢滋生出各种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