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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晕倒前的一刻参透了这一点，使命本身就来自于欲望。

和苏明理怀着同样欲望的段然，因为自己的私欲葬送了很多人的人生。

他父母，段意，还有开枪打死苏明理的应瑾明。

景融和裴修言在江水这一边，看见眼前的一幕都惊呆了，应瑾明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桥下直接击毙了苏明理。

这一举动可以解释为很多，唯独很难解释成一个成熟警察的秉公执法。

裴修言想明白了这一切，但是没有开口。

现场很快陷入到井然有序的混乱中来，警笛声，呼救声，传讯声，呵斥声，大家都在各司其职地作出相应的反应，只有应瑾明在原地。

许厉从远处跑过来，似乎也是没有想到应瑾明会直接开枪，绕过指挥和命令，直接把苏明理打死。

“应瑾明！你还想不想干警察了？”一个穿白色制服衬衫的中年人冲上来，“谁让你开枪的？！我问你谁让你开枪的？”

应瑾明还是在原地，已经有人把晕倒的段然送去救护车上，而苏明理已经经过确认，当场死亡。

景融拉住裴修言的手，“他这个时候不能开枪吗？明明是段然被苏明理胁迫啊。”

裴修言低声告诉他，“警察开枪的标准非常严格，尤其是苏明理这种级别的大案，涉及到的人员非常复杂，而且从我们这个观测角度根本不能确定段然的危险状况，这时候未经上级领导指挥开枪很难定性。”

“可是，就算是按照你说的那样，苏明理当时确实是把段然当成挡子弹的人了，那还不算在危险里啊。”

“谁也不知道到底最后怎么定。”裴修言回握住景融的手，没有讲出来段然和苏明理出现在这条船上的可能。

景融皱了皱眉，“我们现在能去看段然吗？”

“现在还不能，要等几天。”裴修言解释了一下，“我们一会也要和许厉他们回去。”

“裴修言，这件事涉及到太多人了。”景融叹了口气，“终于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