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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问我了:“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回想臧临交代的,道:“弟子自己想来的……想来看看师尊伤好点儿了没有。”
东方既静了一会儿,修长的手指戳着书案上的书翻了两页,而后道:“回来几天才想到来看我,你有良心。”
“……”我听着不像好话的样子。
还没等我想出来怎么应对,他又质问道:“你回来后为何一直住在清宵峰?又后悔入我门下?要回清宵峰了?”
“弟子没有这个意思!”
有这个意思也不能现在说,他明显在生气,要是过来一趟没有成功给他换药,还把他惹生气了,康平那脾气肯定会要我好看的。
“师尊,您的伤好点儿了吗?”我机灵起来,赶紧转移话题,温声问道,“弟子一直惦记着您的伤……今日换过药了不曾?”
东方既神色略有变化,长眸一眨,看了我一眼,微微摇头。
“那弟子伺候师尊换药可好?”
东方既颔首,是同意的意思。
转身去找药和纱布,听见东方既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药房送了新药过来,柜子上。”
我朝榻边柜子上看去,上面有一个托盘,放着一个浅蓝色瓷瓶,还有一叠洁白的纱布,我拿过来放书案上,东方既修长手指一一将身上衣裳系带扯开,白衣从肩上滑下,现出他肩宽腰窄的精壮上身来。
他胸口缠着伤口的布,仍然是从我弟子服上撕下来的那些,血迹从里面渗出来,已经干了。
这么重的伤,回来竟然不换药,也不肯让长老们治疗,怎么想的呢?
我轻而又轻地把布料拆了下来,看见胸口处可怖的刀伤根本没恢复多少,忍不住问:“师尊回来后怎么没让长老们治治这伤呢?”
东方既低头看我,眼神顿时凌厉:“你还想我脱了衣服给多少人看?”
“?”我不是很懂他的脑回路,但还是立马道歉,“弟子鲁莽。”
也不敢再多问问题了,洗干净手,把他伤口上血迹擦拭干净后开始上药,这新药是软滑的膏状,只能用手指沾上抹匀在伤口处。
东方既倒是能忍,直到药膏抹完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只是我要给他缠纱布的时候,他看着托盘上之前用的布料,道:“这个不能用了吗?”
“已经脏了,师尊。”我惊诧于他的节省,边给他缠上干净的纱布边道,“用这个更好,透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