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四章(2 / 3)
丁隐踮起脚尖观望,只见里面躺着一柄大刀,由于隔得较远,他看不清模样,不过根据外表的色泽可以推断,这刀少说也有千年,倒有点儿像侩子手斩人头时用的,而且诡异的是,此刻那大刀的刀面被鲜血染去了大半,在盒子打开的瞬间,鲜血的腥味散发出来,几人愣了一愣,即刻捂住了口鼻。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这刀它……”韩彰双眸豁然间睁大,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脸上,在这一瞬间些许寸乱。
幽若点了点头,说:“没错,这刀它自己回来的,昨夜进了房间,我又彻底检查了一遍,宝刀并无半点踪迹,我睡觉时因为害怕,在门后放了一张凳子,凳子上摆了空水杯,这样只要有人推门,水杯自然落地,可当我醒来之时,水杯和凳子保持原状,房间里没有变化,唯独这盒子被盖了起来,当时我并未注意,当坐到写字台方觉得奇怪,顺手打开,这刀居然自己出现,而且……上面沾着血迹,只是早已经凝固了”。
秋已暮,风来早,山色说不尽。
她言罢良久,众人方从莫名惊骇之中醒来,丁隐被幽若的描述同样吓得目瞪口呆,一柄刀……从房间中自己跑出,云淡风轻的杀了人大摇大摆的又回来,这得是多荒谬,一个普通人岂能轻言接受?
“难道这刀自己会飞”?韩彰举棋不定。
这个推断难以让人信服,就算它会飞,可房门自始至终都是紧闭着的,它能从什么地方飞进来?一念所想,丁隐须臾间回想到几个小时前,门口看到的那块被踩踏斜躺的草丛,可那草丛又能说明什么呢?
有人翻窗进去砍了徐庆脑袋,或者说之前他们说的蒋平,根本就没有死?
正当沉思,幽若吸了口气,道:“只有一种可能,从古墓之初,就有人跟着我们,说不定此刻他就站在我们某个人的身后,随时准备再拿起这柄刀……”
幽若的话让几人纷纷扭身,可房子里,除了几人却无外人存在。
……
雾寒烟冷,孤风旋十面。
晓风残月,夜变沉云卷。
这天吃过晚饭,几人坐在大堂,那个木盒子就那么安静地躺在中间的方桌上,洗了碗,丁隐烧了壶茶,给几人添上。
当他走到方桌前,情不自禁的观察起了木盒子,它看起来应该是和盒子里的宝刀处于同一时期,上面已经泛起了淡淡的青色,但这并不影响它的质量,从光滑的表面来看,即使再过千年,它也不会烂掉。
“怎么,老板也对咱们的宝刀感兴趣”?卢芳饶有兴致看了丁隐一眼,似揶揄道。
丁隐瞬间回过神来,半响,尴尬的点了点头说:“看上去不像是现代的东西”。
“没错,我想你应该对历史上一个叫包拯的名人不陌生吧,仁宗时任职权知(代职)开封府尹,一生铁面无私,宋仁宗,赵祯曾赐予他一柄御赐宝刀,刀名:开封”。
卢芳说完,顺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他的话如果不假,那他们盗的墓就是北宋名臣包拯的墓了,虽然丁隐略显愚笨,但对于黑脸包公却也熟知,传说这柄开封由宋仁宗,赵祯赐予之后,便被悬挂开封府,与那衙门内的牌匾“明镜高悬”同框,专杀大恶之徒,说是侩子手的大刀还真没错,也不知他究竟沾染了多少罪恶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