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三章(1 / 3)
暗柳啼鸦,秋潇风瑟。
水汽流瓦,雾化愁云。
接二连三出事,三人蹲在墙角,未发一言,丁隐和幽若一直不停地抽着烟,而白玉堂就那么蹲着,目光落在地上,像是在沉思。丁隐吸了口烟,当烟气在他的肺里打转,目光落到大堂的那扇大门上,隔着这扇大门,他似乎可以看见门外散落一地的卢芳尸体,说不定有路过的野猫野狗,已经将他的尸体啃得面目全非了。
这时,白玉堂突然转过身来,对幽若比划了一阵,幽若黛眉一蹙说:“不行,我们不能报警,不然不但会背上盗墓贼的恶名,甚至这几宗命案很有可能背负到我们头上”!
诚然,幽若的话很有道理,这几宗命案奇得诡异,倘若警察来了,查不出个子午卯丑,他们肯定会被当成嫌犯关押起来。而且……若是作案的不是人,而是某个上千年冤魂的话……
一念所及,看来最倒霉的还是他这个客栈老板,说不定等不到明天天亮,他就会和他们两人一起死在这个客栈里,想想这荒郊野岭,可能尸体最后化作白骨都无人知道,倘若命好,侥幸活了下来,那也只能丢下这偌大的客栈,跟着他们一起亡命天涯。
“我上楼收拾东西,明天咱们一早就走”。幽若说着,抱着那装大刀的盒子转身上楼。
丁隐注意到白玉堂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等她消失在弯曲的木楼梯上的时候,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然后坐到了方桌旁。
约莫过了十分钟,楼上的幽若依然没有下楼,想到如今的境遇,丁隐不免担心起来。
“要不,我们上去看看”?他提议道。
白玉堂想了一阵,点了点头。
走在空空的走廊上,丁隐努力回忆起这几天的事情,最开始他们四男一女住进客栈,第一个死的人是穿山鼠徐庆,他的脑袋被割掉了,就在自己房间。中途,他一直在大堂坐着,韩彰去了幽若房间,卢芳又去找了白玉堂,房中里除了徐庆就没有别人了,而且自始至终也没有人进过客店,他就那么死了,还被砍去了脑袋。
接着是韩彰,他们几人去埋徐庆尸体之时,韩彰一个人死在大堂方桌,被一柄刀穿心致死。如果说只有幽若有作案时间的话,那她也没有力气能够将一柄刀硬插入韩彰的胸膛。
再是卢芳,被人引出客店,将他杀死,而且是把身子拦腰斩断,这背后的凶手一定身手非常敏捷,而且力大无穷,当然,如果凶手是人的话。
这样推断着,丁隐走在幽若的房间门口,只见房间的门紧闭着,他敲了敲门,里面竟然没有一点儿反应。丁隐慌了神,用腰间的,将房门打开,房间空无一人,他在里面打量了一圈,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转了两圈,走到窗口前时,丁隐发现窗台上竟然有明显的划痕,如果他没有猜错,这肯定是被绳子勒过。而这时,他发现这房间里竟也有一股浓烈的腥味。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立马想到幽若,迅速检查了衣柜和厕所,均未发现,攸地,目光落到了写字台下的那个柜子,丁隐凝神而望,鼻息里的腥味越来越浓,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他。
白玉堂似乎也闻到了,他指了指那个柜子,示意丁隐打开。
这个箱子是不可能容下一个人的躯体,可脑子里不断唤着幽若地名字,蹲身下去后,丁隐掰开锁扣,一下将它拉了下来。
啊!他被眼前的东西,吓得大叫一声,谁也不会想到,柜子里居然发现了一个人头,而这个人头很是蹊跷,不是徐庆,而是白玉堂的!
这个人头是白玉堂,那他身后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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