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地狱空不空关你什么事（2 / 2）

“那别人做得皇帝为什么我做不得？要不然让玉帝的皇位给我坐两天？要不然让如来把他的莲花台送给我？”天南听到地藏王菩萨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眼里闪出光芒，惊喜得跑过去就要往须弥台上爬，却感觉背后传来一道光。

光是一个掌印，掌印来得很慢，光却瞬间到了天南的背上。

“臭秃驴你敢碰她一下我今天一定把你的庙拆个干净。”话音刚落，掌印已经到了天南的身上，天南向前倒下，眼神逐渐涣散。

一道黑影略过来一把抱住天南，竟是消失了十年的竹木。

竹木扬手打散佛光，然后取下天南头上的头绳用力扯下一丝塞进天南的嘴里。“好在你还用着它。”一边用头绳绑住自己的头发，一边看着天南的脸色从之前的苍白逐渐红润，呼吸声也开始变得有规律“刚刚还说与人争斗是犯了戒律，转眼就出手伤人，你们秃驴都是一个德行？”竹木回头怒视着那个僧人。

“犯戒贫僧自会领罚，但佛像金身岂能让人随意触碰？”僧人再次出掌，刺眼的佛光瞬间将天地间的真气抽干，佛光汇聚成一个手掌的虚影向竹木挥去。明明是佛光，却伴随着一丝寂灭的气息。

“就他？”竹木从地上捡起天南的凌阳剑，丝毫没有理会僧人的佛光，也不在乎手掌。而是回头将地藏王菩萨的佛像看出一道印子，印子不深，却砍破了佛像原本的金身，原本应该是白色的一道印子，却意外得呈现黑色的样貌。“谛听，还不出来？”

黑印子中飘出一团黑气，伴随着刺耳的尖叫声震碎了佛光，一只麒麟爪从黑气中探出按碎了掌印。“地藏！你囚我百年，初次见面，何不现金身来一会？”

黑气化为虎头、独角、犬耳、龙身、狮尾、麒麟足的妖怪，抖了抖身子似乎是被关久了，想松松筋骨。

“阿弥陀佛，我何时关你？是你当年助那妖猴造出杀业，虽瞒过众人又岂能瞒过我佛？我不过是对你小施惩戒，你散去道行卸去妖身，诚心入佛，有岂会自困百年？”僧人双手合十，竟凭空生出佛光，相貌开始变化得与佛像无疑。

“我就讨厌你们这些和尚说话一套一套的。”竹木挥了挥手里的凌阳剑，觉得手感差了点，又把它放回到天南的身边。“你说南赡部洲没有妖了，那你为什么不成佛？”

“天下杀戮为大唐最重，天下苍生如林中鸟兽互相蚕食，我佛割肉喂鹰，我又何尝不能舍弃佛身为这宛如地狱的人间解脱呢？”地藏王盘腿坐下，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我去你的佛！”谛听张开虎口向地藏扑去，却被竹木拉住了尾巴。竹木怒斥道“人间厮杀是人间的事，关你屁事？他们让你渡他们了吗你就一厢情愿得在这里自说自话？妖是什么？妖是行世人不愿行之事被称为妖。妖也是生灵修炼成的，你刚刚还说众生平等，妖就不是众生吗？！”

竹木脱下自己的破草鞋，抓起来砸向地藏王菩萨的佛像金身的脸，草鞋砸到佛像金身的瞬间，佛像身上的金逐渐掉落，巨大的佛身开始变得透明，里面竟是一团团的黑气，但不像刚刚谛听那样是一团流动的黑气，而是停滞不动。黑气中隐约能看见动物的爪牙，植物的根茎……

“哪里是地狱！你这里才是地狱！没有妖？把他们关起来，不让别人看见，这就是没有妖？用你该死的佛光去照他们，用他们几百年上千年的修为去润养你的金身！你说你要渡人，大唐多少年没有战争了？你不过是去管人间的一点破事！吃猪肉你就让人转世成猪让别人吃他的肉，杀猪你就让人转世变成猪让别人杀！就这也叫轮回？这就叫报应？猴子当年烧生死簿的时候你在干什么？还不是打不过他，怕他？成佛？你凭什么？你算个狗屁的菩萨？”竹木脱下另一只草鞋丢向地藏。“你他妈才是这里最大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