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刑都管(1 / 3)
此时的场面,已然成了一边倒的局势。只不过杨麟身边的那些锦衣大汉,却也没有再下杀手,只是一把把得连续抓住那些劲装护卫,随即手腕连挥地直接扔到了大街两旁。
“杨麟,你...,你敢纵容下属当街逞凶?”徐瑞满面怨毒得直瞪着杨麟,仿佛要将杨麟生吞活剥的他,却也是只敢在原地上叫嚣跳骂。随他出行的二十余名扈从劲卫,大半都是腿脚中箭,筋骨摔伤地惨躺在了地面上直哼哼。
“废物,一群废物!”丝毫没有对这些受伤下属,有过什么愧疚不安的徐瑞,心中疯狂地嚎叫起来:“我为什么要带这些废物出门?那个野种有什么资格来侮辱我?他有什么资格来......???”
杨麟眯起了眼睛,淡淡道;“小公爷纵容家人于光天化日下当街阻道,我的几名下属不过是‘请’他们让开些,就被聚众围攻。若说当街逞凶,呵呵,我的人自卫还击下用的是箭,莫非小公爷这边围攻他们的人,是和狗一样用嘴咬的不成?”
“这边离郡守府衙门,倒也近的很。”杨麟面无表情地望着徐瑞,漫不经心的说:“普通之下,莫非王土。小公爷要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公的地方,咱们不妨去王法一场如何?正所谓是非公段,自由法问,这里人证四处,小公爷刚刚从临花楼内出来地纵情风范,大家也是清楚的很,到了公堂上,委不得从实说来,以传大方了!”
“桃花开、风茫茫、千里姻缘何处来?桃花笑,水盈盈、倾月风来俏无痕!我欲乘欢把酒归,却嫌娘子......。”
杨麒咂着嘴地吟完了徐瑞前面的诗句,大笑道:“好一句‘千里姻缘何处来’。敢情小公爷至此,是寻姻缘来着的。此景此诗,若是传到了京都一带,定是端得妙哉很呢!”
徐瑞神色一变,面容上立时变幻不定了起来。他此次亲至江陵,除了给杨逸正室,也就是他的三姑母――秀夫人贺寿外,更是有一封国公爷密书的亲笔信函,要他交给秀夫人独自拆阅。
杨逸自幼文武全才,举世无双。少年从军时,南征北战,无往不胜。但他于前朝天元二载,北征路途上与晋军关中对峙时,曾有过一段不堪回首的情缘往事,而其中所知内幕之人,更是寥寥无己。
一直到了天元四载,四分天下地局势逐渐明朗,晋唐两廷谈判初成,双方划地而治后,杨逸于撤军回唐的路上,却携带了一个襁褓中的周岁婴儿,一直回到了他位于荆湘一地的水陆总管府,以父昵称得将他抚养长大起来。
后来唐皇御昭赐婚,着镇南侯杨逸与定国公徐荣结亲,娶得便是徐荣的第三嫡女徐秀秀。秀夫人于建德二年时,产下了一对龙风胞胎,幼子杨云,幼女杨蓝,而当时的那个周岁婴儿,便是如今的长子杨麟。
杨麟自幼聪慧异常,机灵多变,对于自己的身世来历,早在十岁前就已通属全晓。只是他的生母究竟何人,这些年来,一直成为了他心中最大的疑惑。不论杨逸不愿提起,就连他身边几名对此事唯一寥寥内情的亲信将领,也是每然见到杨麟提起这些事时,立即唯唯诺诺地要么闷声无语,要么避开行走。
至于杨麟前面提到的,要将那首诗词大肆于京都一地渲染描绘的话语,更是让徐瑞心中跳动不己。文心骚语,花酒淫诗,原就是南唐士子贵人们的风范喜好。只是徐瑞那首刚刚‘千里寻姻缘’的花令,委时太过露骨,若是放在平常的时候,最多让人一笑了知的说说此人狂放不忌。
但换了如今的徐瑞,早在今年正月时,就已被家族长辈牵线与镇北侯府连襟订亲。若然此诗此景,一个不经意传到了京都的镇北侯府中,即算不会对亲事有所影响,但至少也要让未来岳父的家里人,对自己轻视异常了。尤其国公府里,那几位偏室的庶谋兄弟,可是一直对自己的位置,不服气的很呢!
想到这里的徐瑞,干脆有些含糊不清地醉萌大笑起来:“麟弟误会了,为兄今日刚至江陵,同几位幕友纵情饮乐间多酌了几杯,倒是并出洋相的让麟弟你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