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dead never tell tale(中)(2 / 3)
杜巴丽夫人出身卑微,在修道院接受了一点教育,也不知道她对上流社会的权力圈子里的水深火热到底知道多少。
虔诚党对蓬巴杜夫人非常轻蔑,却接纳了私生女出身的杜巴丽夫人,有这些在宫廷里根深蒂固的神职人员带着,杜巴丽夫人想在宫里不混得风生水起都难,就跟她初入上流社会也是被杜巴丽伯爵带着的一样。
前任宠臣舒瓦瑟尔公爵得势的时候与冉森派关系亲密,他对巴黎最高法院驱逐耶稣会士采取了姑息的态度,作为他背后支持者的蓬巴杜夫人在虔诚党那里自然就不受欢迎了。
杜巴丽夫人所处的时代和蓬巴杜夫人完全不同,当时耶稣会在法国几乎消失了,却在宫廷里还有残留,当最高法院对国王的命令一次又一次得表示反对,最终惹恼了路易十五,他将高等法院视作绊脚石。莫普改革的目的在于清除最高法院的反抗倾向,重新树立王权的绝对权威,并使得旧制度下复杂的、混乱的司法体系合理化,而他首先要做的就是驱逐这些冉森派的法官。
同意与莫普合作的检察官不全是碍于权力阴谋,也有对耶稣会会士表示同情的,法国战败和耶稣会有什么关系呢?
耶稣会是管理着教育,但就像让·雅克·卢梭说的,为什么文明的西方会被没有接受教育和文明的游牧民族征服呢?
卢梭认为,很多著作者认为,人天性残忍,需要文明加以教化才能让其变得温和,然而实际上没有什么比自然状态的人更温和的了。自然给他们定立的位置距离动物的愚昧和人类不幸的智慧同样遥远,天然的同情心约束着原始人不去做任何伤害他人的事,甚至他受到伤害时也不想着复仇。
新成立的社会需要一种不同于人类原始的状态,人类的活动已经开始被道德影响,在法律出现之前,每个人都是自己所受伤害的唯一裁判者和复仇者,然而这种善良的天性在社会中是不再适用的。人们之间的碰撞越来越频繁,复仇的手段也变得越来越残忍,对复仇的恐惧起到了和严酷法律一样的作用。
那些被流放的法官听说日子过得“非常不好”,就算后来路易十六上台,全面推翻了莫普改革,让那些法官们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他们也不敢再和流放前一样敢违抗国王命令了。
这时玛丽·安托瓦内特成为了王宫的主人,她及其厌恶杜巴丽,将那位第一情妇送去修道院后,在法律和经济方面进行改革的重臣莫普和达吉永失去了靠山,他们被那位曾经蓬巴杜夫人宠爱的舒瓦瑟尔公爵取代了。
这位公爵在外交方面很有手段,最让他感到自豪的就是促成了法国和奥地利的联姻。
除此之外他还促成了法国收购科西嘉岛,为了阻止俄国的叶卡捷琳娜女王吞并波兰,他唆使奥斯曼帝国发动俄土战争,但在内政方面他却没有什么建树。
当高等法院聚聚了他所需的财政改革时,他明着没反对,一直等到1762年最高法院建议驱逐耶稣会时才以放任的态度。
他支持伏尔泰建设新城市沃尔舒瓦的计划,这个城市也是法国第一个允许新教徒结婚的城市,这个城市以生产钟表和长筒袜闻名,伏尔泰曾经给舒瓦瑟尔公爵夫人送去一双精致的长筒袜,以此打开了巴黎的市场。
此时舒瓦瑟尔和安托瓦内特所处的时代,又和以前不一样了,法官被驱逐后,法院里很多事务被律师们掌控,律师制度成为了近代司法的重要内容。哈利被传唤到魔法部接受问询,他作为一个未成年人,一没有成年人监护,二没有律师,这在麻瓜法庭是不可思议的事。
但是处于“中古时代”的巫师法庭,这是可以理解的。
民众都是经不起煽动的,更何况律师一个个都是演说家,他们过惯了没有法官的日子,这些戴着假发套的法官回来又要分走他们的权力,他们怎么会善罢甘休。
无论哪个时代,哪个地方,只要有人的社会就会有矛盾冲突,就需要有解决的机制和途径。
有的人凭拳头,有的人设计规则,通常来说一个武夫是吵不赢读书人的,女人又喜欢用耳朵恋爱,在一切都好的时候能说会道的人往往会更受欢迎,可是到了需要动用武力的时候,读书人是打不赢士兵的。
那些律师出身的元老们在雾月政变投下的选票是在拿破仑军队的刺刀监视之下投下的,那个原本以为自己找了一把好刀的元老,没想到这把刀居然有自己的意识,最终也成了“第一执政”的手下。
拿破仑发动埃及战争也是在为自己捞政治资本,他赢了会带来更大的声誉,不过元老院的人也不是傻瓜,他们不会让拿破仑继续做大下去,他们不会去救那支埃及的远征军的。